找到执剑之后的旋斩,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起来。
在外城的战斗,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激烈,其中的缘由,可能是大部分的战斗都被高阶的战士给吸引住的关系吧。
四座大桥均被炸断,执剑说自己并不会在水面上行走的功夫,只好联络上甲那边过来接他们。言语之间,透露出他们那边的情况。
原以为退守城南之后,会变得相对安全许多,谁料最后关头,大批古梭卡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肆在城中破坏。身处飞断小队的破空他们,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好在兰·杜里尼也在队里,并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只是在顽强抵抗的过程中,大都有所负伤,装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就拿顶在最前面破空和架尘两名盾战士来说,盾牌和盔甲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身处高段的破空尚且还好一些,但对于今年刚刚踏入四阶的架尘,可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全身上下的装备几乎都出现了超载的现象,悬浮特性尽失。大战过后,因为承受过多的冲击,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让其他队员不禁唏嘘。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任谁的心头上,现在都插着一把刀子。
等待的过程中,坐在机场内的旋斩和执剑,看到了被人从机车抬出来,送上飞机的德·巴特。他受到了虫子的专门照顾,像旋斩遇到的那两只五阶虫子,换成了五十只扑向了巴特那里。
听到这番话语的旋斩和执剑两人,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而昨晚下来,也是继哈伦贝尔之后,德·巴特再一次从鬼门关里逃脱。至于详细情况,或许得等他醒过来,才能揭晓吧。
护送的人员的脸色显然并不好,他对旋斩说:“找到团长的时候,也就只剩他一个了。”言外之意,就是跟随德·巴特前赴外城的所有成员,都已经牺牲,倒在了某个地方。
同为六阶的普莱特,现在跟巴特的情况差不多,正躺在房里静养。对于父亲的遭遇,小女儿克莉西亚心里耿耿于怀。
关上房门退去,原本忧伤的感觉顿时变得有些愤怒,迁怒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两个哥哥。
父亲在后庭遭到壮汉虫子袭击的时候,克莉西亚已经第一时间对全城播报了这件事。可直到普莱特倒下,甚至是险些葬身镰子之手,都没能看到他们的踪影。
最后,还是在巴里奇都已经战死,她大哥才带着族人赶到。而最气人的,还数克莉西亚的二哥,说需要控制主岛的局势,根本没有带人去救。
“说白了就是怕死吧!”克莉西亚对着她二哥大喊道。
“你说什么?”二哥一脸怒气的样子说,“我在城北对抗虫子的时候,在父亲身边的你又做了什么?还不是什么都没做成?”
“老二,少说两句。”大哥在一旁也看不惯两人的争吵,上来制止他们说。
“我说得有错吗?全家人就知道惯着她,关键时候却什么都做不了。”老二指着克莉西亚的鼻子说,“还有大哥你,当时也是你说让我控制局面,我才留在城北的。说是去救援父亲,主岛跟后庭也就那么些距离,你为什么会那么久才到?”
“我,我不是也遇到虫子,才会来迟的嘛。那些五阶的虫子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大哥一边解释地说,“岛上不是安排着两批武士团精英吗?要我说,还是他们办事不力。”
“是吗?虫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大哥你觊觎城主的位子有不少时日了吧?是不是想着父亲死了,自己好顺势上位?”
面对老二的刁难,还有这番忤逆的话,做大哥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老二的脸上。
“这样的话,是你应该说的吗?”大哥愤怒地说。
“打我?心虚了吧?”老二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这么久才赶来!”克莉西亚也附和着说。
就这样,宝吉尔家兄妹三人,在普莱特的房门外便吵了起来。
大哥哈里斯,在家族中算是中规中矩,修为和名望都不怎么突出。年纪一百二十多岁的他,早已成家,但也仅仅只是五阶出头而已,甚至还比不上乌哈巴特家的只卜金。
老二红克尔,则是更加尴尬。除去宝吉尔家族内部,外人几乎说不出他的名字,一般都以二公子的方式称呼。跟同是老二的炉壁,凭借着一身修为,硬闯出自己的世界不同,红克尔在修为方面也不出彩。年近过百的他,尚且还在四阶徘徊。
为此,他十分妒忌天赋异禀的小妹。
“哈里斯、红克尔,你们两个安静一点行不行?你们父亲还在里面养伤呢。”城主夫人看到后,出面说了两句。
“母亲,为什么只是说我们两个?不说小妹?话题都是她先挑出来的!”红克尔不满地说。
“对啊,母亲,您又偏袒克莉西亚。”就连老大哈里斯也是这样说。
“出去——!”城主夫人大喊说。
看着两个儿子这般模样,丝毫不顾里面正在养伤的父亲,在门外吵闹,作为母亲的她终究还是勃然大怒。此外,从她的举止看出,两兄弟说的并不假。
现在的普莱特夫妻俩,确实是很偏袒克莉西亚。不过换做是别家,估计也会这样吧,七十一岁的五阶,放眼几大贵族,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她无奈地“唉”了一声,带着克莉西亚,进去照看普莱特。
阿兰扎尔的遭遇,牵动了另外几家贵族势力,纷纷将这次事件推上话题。兰·巴里奇的死,更是让狂徒们痛彻心扉,就连原本对巴里奇十分不满的阿德兰王,一时间都变得有些哽咽。
当时的一句气话,没想到真的成为了现实。巴里奇虽然放荡不羁,但再怎么说也为阿德兰奉献了两百余年,甚至是狂徒心中敬仰的对象。
他的陨落,标志着阿德兰一根擎天柱,就此倒塌。狂徒会不会就此没落,前面的路该怎么走,还无从得知。
平静了一会的精灵王宫里面,接着又是阿德兰王的大发雷霆,而这次的矛头直指身在梅兰杜尔的德·莱文斯。
由于梅兰杜尔和乌拉巴托还有些距离,在消息传递方面会出现一些时差,所以在阿德兰王的声音传到莱文斯耳边的时候,莱文斯对虫族偷袭阿兰扎尔的事情是全然不知。
正与丹妮喝着下午茶的他,被突如其来的阿德兰王骂得狗血淋头,一时间无言以对。
即便是名义上被撤了职,在乌拉巴托谁不知道莱文斯才是真正的掌舵人?正因为是这样,阿德兰王才最为气愤。就连挂名的德·巴特,都尽心竭力地守着阿兰扎尔,而莱文斯这个掌握实权的人,不声不响地跑去了梅兰杜尔,一去就是一个月,对阿兰扎尔的现状都不知情。
阿德兰王的话,犹如一只大手掐在了莱文斯的脖子上,莱文斯只是听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这次,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玩忽职守。
于是二话不说,莱文斯告别丹妮后,立马动身乘坐飞往阿兰扎尔的专机。
接到旋斩和执剑的一行人,又回到了城南落脚。从外面来看,城南也不比外城好多少,建筑上面的刮痕随处可见。居民纷纷聚集在一起,清理着街道。
营地那里,士兵们一车一车地运送着东西,给居民发放着食物。旁边的空地上,躺着不少受伤了的战士,接过士兵们递过来的食物,正狼吞虎咽地吃着。
一脸苦恼的旋斩,并不是说看到他们后,觉得有什么可怜的感觉,而是看着寒酸的食物,像是临急临忙凑过来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城里遭遇虫子的情况一般都这样。”杜里尼在一旁的说。他知道,对于这些给养来说,是不足以满足身为五阶他们的。
“什么时候学会挑食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旋斩吗?”飞断嘲笑着旋斩说。
看到连站着都乏力的飞断,旋斩也懒得理会他,走到一旁后,拿出自己的肉干和黑泡酒伺候了起来。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才想起旋斩是个嗜酒如命的斧人,收纳器里面总是少不了这样东西。打趣完旋斩的飞断,又嘻嘻哈哈凑过去套近乎,跟旋斩讨酒喝。
不只是旋斩,当破空拿出一堆的食物时,大伙纷纷亮瞎了眼。乍眼一看,那不是昨晚在城堡里面吃的点心吗?她的这番举动,就连躺在地上的架尘,都有了抬起头的力气,两眼放光地看过去。
打了一整个晚上,大家都饿坏了,分到食物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吃了起来。
杜里尼没有凑合过去,让破空把食物分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就好,自己一个人凑到了旋斩那边。旋斩也不含糊,拿出一瓶黑泡酒递给了杜里尼。
“老哥我这次,算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杜里尼对旋斩说到。
“那你以前给我展示过的开瓶手法,可以给我讲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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