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后庭发生的事情,让阿兰扎尔的战局动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批的高级战斗人员,现在都在飞奔的路上,这也让原本焦灼的城北局面,得到了一次缓息。
旋斩和飞断两人,在营救到兰·杜里尼他们一家之后不久,便是碰到了姗姗来迟的擒颚。看到杜里尼的时候,一身的虫血遍布了每一个角落,擒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在杜里尼的眼里,擒颚的身上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厚重的黑甲上面遍布镰子的刀痕,外面的乌纱早已破烂不堪,令他更为惊讶的是,擒颚的脖子和腰部有两道足以致命的缺口。
护腰甲上面被一个刀口横向破开,越过了腹部的正中线。脖子上用火伤封住的地方也没有逃过杜里尼的眼睛,可以想象到他跟自己一样,今晚过得并不顺利。
看到杜里尼相安无事,擒颚顿时有些放松了状态,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还预想着你会挂掉呢。”
“呵呵,要是再拖多十分钟,可能还真要如你所愿了。还好老子命大。”杜里尼自己也跟着擒颚笑着说。要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并不乐观,急需休息才行。
这时候,杜里尼才意识到擒颚只身前来,并没有队员在身边。
“老板斧,你一个人杀过来这里,其他人呢?”杜里尼问道。
话一落,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回过头来的,是一脸庄重严肃的表情,刻板一样的面容从擒颚的脸上浮现,然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了。”
跟着擒颚一同前往救援杜里尼的两个队员,怒涛、虚迷,都已经葬身于来的路上。旋斩和飞断听了,不免有些惊讶,他们可是武士团里面的精英啊。就连给到旋斩莫大压力的殒击,在擒颚嘴里,都被说成不争气的。拥有如此身手的他们,居然还是难免遇难。
飞断的心里,不禁有些汗颜。杜里尼这只小队当中,殒击毫无疑问是垫底的,能够跻身精英队,并不是说殒击的实力超过了一些老兵,而是看中了他的资质。
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像擒颚和杜里尼这样的,在今晚都变得如此的狼狈。
“既然你们碰头了,我也要去寻找我的队员,就这样吧。”旋斩把搀扶着的杜里尼交给擒颚说。
“我跟你一起去。”飞断补充道。
可话一落,擒颚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将飞断拖了回来。从力道上,飞断根本没有反抗的体力,后退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有些不稳。转眼间,旋斩已经遁入了黑夜中。
“看吧,你能够来到这里,纯粹是好运罢了。”擒颚对着飞断说。
白天的战斗,杜里尼同样历历在目。他虽然飞断并不熟悉,但偶尔也听旋斩提起过,是流木城的公子哥,实力上跟旋斩半斤八两。
四支体力药剂之后,效果是一支不如一支,现在估计拿着战斧都费劲。要不是紫渊自行的出现,在能源上给予他支持,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飞断苍白的脸上,即便心里极不想承认,终究还是要跟自己的身体妥协。
而他的对手,在城堡床上躺着的炉壁,受到后庭的震动,也睁开了眼睛。刚醒,左肩上面刺骨的疼痛便立马传来,渐而走遍全身。
“轰隆!轰隆!轰隆……”
阵阵巨响不断穿透窗户、墙壁,进入到他的耳朵。炉壁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肩,冷静查看了一下四周,床头上放着一杯清水和给他准备的药剂。
翻开被单,侧坐在床边,炉壁扭开瓶子,喝下药剂之后,身体的疼痛顿时有所缓解。接下来,他拿着那杯水,一蹭一蹭地来到窗户边,尝试着查看一下外面发生的事情。
放眼望去,之间后庭那里出现了暴风一般的乱流,许多身穿黑甲的宝吉尔族人手提长枪,跟不知道什么东西交缠在一起。渐渐的,他看到了被一个壮汉一拳击中的普莱特,口吐鲜血,然后飞了出去。
可等他看到下面的人中有父亲的存在时,炉壁不淡定了。他们现在要对抗的,分明是虫族里面的高级部将。
情急之下,炉壁喝过手中的清水,杯子一扔,想要切换出自己的战甲。下一刻,发现除了自己的盾牌,盔甲、头盔、护腕、腰带、战靴,甚至是他的钉爪战锤,统统不见了踪影。
原来,在白天与飞断大战之后,飞断的全力一击,除了砍伤了他的盾牌和盔甲,受余震的影响,其它部件也出现了各种不同的损伤。玛塔奇城主,也就是炉壁的父亲,在把他送回城堡后,便将他的装备从收纳器里取出,送到了工匠那里去修复。
至于为什么还剩下盾牌,因为炉壁的盾牌并不在他的收纳器里面。他也是在整个乌拉巴托,少有把盾牌炼成命器的人。
但现在的他,仅仅只是一面盾牌,就差点让他跌倒在地,更别说出去战斗了。炉壁咬紧牙关,拿出了一瓶强力药剂喝下,也不过勉强将其提起。随后是肩膀的疼痛逐渐增加,十顿重的盾牌脱手落地,砸在地板上。
他双手锤地,在白天与飞断的较量中,他虽然看到飞断被崩角双脚猛踩,但之后自己便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尽管飞断也并不比他好过,只是,打自心里,炉壁觉得是他输了。
现如今虫族来袭,父亲在外战斗,自己却这般无能为力。无论是作为玛塔奇城主的二公子也好,身处五阶也罢,他不甘心,不甘心在危难的时刻,自己碌碌无为。
旋斩这边,脱离了大部队的他,又开始了以往独自在外的拿手好戏。只身一人,在黑夜中自由穿梭,与房屋的影子融为一体。这手功夫,曾经就被左拳调侃过,说:“你一个斧人,潜行能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可不是,当初战靴上的附魔效果,还是静谧,用于消除盔甲带来的声响。这时候,旋斩的准备,便起了作用。
钢羽和莫莉莎两人,到现在都还音讯全无,旋斩的心里着实有点难受。街道上的虫子已经变得少了许多,他不敢掉以轻心,镰手类的家伙都狡猾得很,说不定躲在什么角落,随时伏击过往的人。
收起碍事的大斧,拿出腰后的小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玩味的感觉。原来,身处传感动力炉里面的血炎,还是第一次看到旋斩现在的模样,似乎是在拍手叫好。
拥有通感的对象后,精神世界着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旋斩赶紧让血炎这个闹腾的家伙安分下来,别影响他的状态。尽管有些不愿意,血炎还是消停住,好让旋斩办正事。
“也不知道执剑现在怎么样了?”旋斩默念道。
从知晓执剑在外城之后,到现在其实并没有过了太长的时间,只是高手对决,一两分钟之间瞬息万变,旋斩心中的忐忑,依旧在胸前挂着。
奔走在城北的街道上,一路绕开有虫子的地方。眼看主岛的城墙就在前面时,一道飞刃侧面袭来,旋斩腰间一紧,连忙扭身躲避,但还是打到旋斩的左臂。
外面的银秘饰装发生了频频的震动,并没有因为飞刃而撕裂,反倒是下面的黑甲,却因防御力不足,让其切开了一个口子。
旋斩急忙扭头一看左臂的伤口,血炎的治疗在受伤的一瞬间便产生了反应,但终究还是没能打消旋斩的顾虑。
“是谁?出来吧!”旋斩喝道。
紧接着,旋斩要面对的是又是数道飞刃,每一道都十分的凌厉。匕首所塑造的火刃十分的脆弱,根本抵挡不住,在碰到的一刹那便突然断裂。
然后是旋斩的疾步紧追,不一会儿,躲过十来道飞刃之后,发现向他发动攻击的家伙十分的精明,始终藏身于黑暗之中,且十分警惕,处处没有暴露。
旋斩心里面肯定,攻击他的必然不是虫子,否则银秘会事现受不住而断裂。可事实是,黑甲裂了,银秘却没有断,那只有一种解释,使用者的飞刃,是用魔能打出来的。
银秘的亲和度很高,加上承载面积小,所吸收的伤害也就很小,大部分都落在了黑甲上面。可见,偷袭自己的人是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
一想到这里,旋斩不免十分不爽。
“现身吧!”
脚下岚步一出,大斧相继出现,折返一步砍了过去。然后“砰”的一阵轰响,被一把大斧给挡了下来。
由于房屋的遮影,那人还尚未呈现在旋斩眼前,可是在他百般紧追之下,那人的斧子似乎除了一步,还没进入影帘。花白的斧身露在了外面,与旋斩的黑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旋斩左手一探,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声炮响。前去试探的左手被那炮弹给炸了回来,拉扯着旋斩的肩膀,虽然没有被他破开防御,但却让旋斩露出了不好的脸色。
“穿白甲的,自动自觉现身吧!”旋斩喊道。
向前探来的步子中,伴随着机甲独特的轴承声音,几步之后,一个左手持斧,右手持炮的白色机甲战士,在月光的映衬下,走出了黑影。
“斧人旋斩,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昆后之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