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斩听到武士的求援,跑到一个武士旁帮他。只是十息不到的功夫,雄虫的脚下已有三个战士倒地不起。
极其快捷轻便的身法,移动速度还十分的惊人,它们似乎并不想跟武士纠缠,一个劲地往外跑,四阶的战士,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双镰下的亡魂。
“它们这是临死反扑,好削弱我们。”武士跟旋斩说。
他看准时机,在空中一脚折返跳,大锤砸去,锤子虽然没有砸中雄虫,却让它失去了平衡。旋斩紧跟其后,俯身滑地而过,砍下了它的两条腿。不得不说,这雄虫看起来挺霸道的,居然是个脆片。
“干得好!看我的。”武士侧身旋转再猛砸地面,将虫子整个身子震到了半空中。
“结果它!”武士喊道。
旋斩当然不会迟疑,纵身跳起一记下劈,把它一刀两断,再一斧砍下虫头。这时,旋斩才看清楚这个碎骨者武士的模样,浓眉大眼,留了些胡子,由于戴的是头冠,还能看到乌黑的短发。瞧他的样子,也没大旋斩多少。
“哈哈哈!小伙子不错嘛!不用不用,虫头给你了。”武士笑着说。
眼前的碎骨者是武士团的精英,不光六件套齐全,外面还有些饰物,看起来是高级许多。他们武士团不好这口,就把虫子让给了旋斩,姑且是当作帮忙的谢礼吧。旋斩收好虫头,顺便把身子一并收了,要知道四阶的价位都那么高,更别说五阶的,光是雄虫这两把镰刀就值不少昆托。
他不敢多逗留,转身回到虫房时发现还有一只索格里活着,顿时一把笑容。大家现在都知道,一只五阶虫子的脑袋换一块黑罗乌金的材料,索格里在房间的战士眼中,就是这样一块材料。盯上这块肥肉的除了旋斩自己,当然还有飞断这个死对头。原本三只索格里,旋斩先前干掉了一只,另一只是被飞断干掉的,随着其余几只雄虫陆续被武士击杀,眼前的索格里成为了虫房内唯一的一只五阶虫子,要说不争是假的。
“滚一边去,少跟我抢这只。”飞断骂着旋斩说。
“少废话,看谁的斧子快吧。”旋斩不屑地说。
“杜里尼,你说他俩谁会赢?”武士说。
“赌一把?”杜里尼笑着说。
部队的清剿渐渐到了尾声,虫子已经所剩无几,虫房内闲下来的一些战士纷纷过来看戏。两个黑甲斧人在争一只紫色的大虫龙,一个六件套,一个两件套,任他们怎么看,两件套的那个是不可能抢得过的。这其中道理,飞断自然也知道,但要他白手送给那臭不要脸的,他做不到。在场的战士中,谁也没有想着上去帮忙,或为飞断打抱不平,毕竟人家武士团的精英们也在看着。
“没手甲的力道不够。”一个武士说。
是的,飞断的斧子砍到索格里,与旋斩砍到索格里的位置全然不同,只能留下一道刀痕,不像旋斩的那样,周边会裂开流血。现在的飞断,好比当初旋斩在刀锋山的雪地第一次遇到索格里的情景,在没有同伴的帮助下,同样的装备,同样的段位,同样的吃力。
换做是如今已经第五次与索格里打斗的旋斩,早就不再把它当成恐怖的对手,随着一斧斧劈砍,要结束它的性命只需要一个念头。在飞断的斧子砍出去后,回收的动作露出了旋斩击杀的间隙,此时的索格里身上几十道伤,哪里还有力气挣扎,便死于旋斩全力挥动的斩击之下,一刀断头。
“就问你服不服?”旋斩挑衅着飞断说。
可飞断当然不服,身上的装备差那么多,打出来的力道和伤害能一样吗?先不说头冠,手甲、护腰、战靴哪个不是有助于发力的?飞断虽然没抢到击杀,可就是不服气。
“不就是仰仗装备吗?你等着。”
看着气冲冲离去的飞断,旋斩此时是一个爽字。离去的飞断并没有因为失利而气馁,反倒是看出了黑甲和普通战甲的差距,旋斩的挥砍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等到他同样集齐六件套时,必定会比旋斩更强。他边走边把战斧重新安置在后背上,嘴里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
虫房内,旋斩依旧沉迷在飞断离去的不爽中,正当他笑着要去收取虫首的时候,一个黑影飞身掠过,抢走了虫头。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旋斩大哥,后会有期!”乱空的声音在虫道中传来。
“小屁孩,别让我抓到你!”
“哈哈哈哈……”武士们大笑。
虫后已死,林地的虫子群虫无首,被大部队清扫殆尽,也宣告战役的结束。
乱空再一次抢了旋斩的虫首,这次还是只更高级的,原本说帮忙打十只还他战靴的,谁知这小屁孩这般操作。乱空不但年轻,作战思维不拘一格,脑子还很灵活,用一双别人用过的战靴换一块原材料,怎么想都赚。旋斩看着这双不适合自己的靴子,却有些期待乱空成长起来的样子。
清算完战利品后,跟飞断顺路去了趟流木镇,反正下一次作战就在寒炉山区,恰好是流木镇的左边,这么近怎么想都便利。他们的凯旋归来直接吓傻了横炼和火岩,还有大托几个,都以为他们抢了武士团。
这次作战的收获可以说是十分的丰厚,一双战靴、一件护腰、一顶头冠,外加四块黑罗乌金的材料。商量过后,战靴留给了善于跳跃的左拳,两块材料给断钢打造新的战锤用,一块用于旋斩战靴的定制,最后一块留给碎铁打造武器。其余装备依旧让旋斩先用着。现在换剩的虫首还有七个,很快又可以换装备了。
要说最开心的人,可以说是左拳了,拥有生平第一件黑罗乌金打造的装备,可这仅仅只是开始。下一次寒炉山区的作战,谁知道又能捞到什么?这件适合弹跳的战靴让左拳足足跳高了一倍多,想不开心是假的。大托几个是眼红,又没法子,谁让他们还没有到四阶呢。
自打断钢看了兰·杜里尼使用的战技后,对冲击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以往他的冲击像一颗炮弹,但过于分散,不像杜里尼的冲击能持续地压制住对手,冲击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散去。他把这想法跟火岩和罗格分享了一下,两人表示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水平,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过。
恰好灰谷镇的一些老家伙也在流木镇,省得旋斩到弗兰西斯去找。拿出丹妮留下的水晶,让老法师在手甲附加提升力量的效果,说白了就是增加力气和攻击力,使斩击更加凶猛。战靴是火岩打的,跟以前用的款式差不多,脚掌有三根脚趾,里面的爪子可以伸缩,前脚掌的脚底是光滑的,后面是高摩擦的。更有趣的是,战靴用的是消声的静谧附加,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一身整齐的乌金黑甲,加上他如墨如刺的头发,收获了不少年轻少女的尖叫。
当然,这是从背面看过去的。
“哇!一身黑色的盔甲,好帅啊!”
“我的飞断少爷迟早也会一样的。”
“那也只有两个啊!这么稀有的男人哪里找啊?”
路边的女孩子就旋斩和飞断两人聊了起来。说起那个家里有矿的,他同样面临一个问题,现在手头上有两块材料,可以直接打武器的,可那样的话,之前的黑斧就空了出来。他曾厚着脸皮找旋斩换一件装备,像是战靴、护腰之类的,被惨遭拒绝,理由是现在不缺斧子,原灰谷镇就剩他一个斧人了。这等亏本的买卖,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上当。
可是,旋斩他也在发愁,装备上去之后,斧子显得太轻了,要加重的话又得材料。当天晚上,这对冤家在流木镇的大酒馆里你唉我叹,羡煞旁人。
“哟,是莫莉莎啊?”旋斩有气无力地说。旁边走来的,正是莫莉莎和下劈,也仅仅只有他们。自从星辉基地城回来,下劈基本上很少说话了,不为别的,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与旋斩相似的情况。脸色深沉的在旁边独自喝酒,见到旋斩也不打声招呼。
“看你们一副痛苦的表情,被女票甩了?”碎铁走过来说。
“斧子太轻。”
“多了把斧子。”
“那另一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谁挂彩了?”碎铁说着是漫不经心,但恰恰是说到了下劈的痛处。见他猛的起身,掉头就走了出去。
“下劈是怎么了?”断钢问着飞断。
“咧,跟这家伙一样。”飞断指着旋斩说。经他这么一说,终于发现下劈今晚只带了莫莉莎进来,其他队员都不知所踪。在星辉基地城的时候,下劈小队在抵挡虫潮的过程中,除自己和莫莉莎以外全部牺牲了。
旋斩自己也有条刺在心里,于是立马转移刚才的话题,问飞断的斧子多重。
“新的八吨,旧的六吨。怎了?”飞断不知道旋斩要说什么,一脸的懵问:“怎么,你还想用两把?”
别说,旋斩还真想试一试两把战斧的感觉,拿起飞断的两把斧子舞了起来,似乎感觉还不错,又舞了一会。飞断此时已经是半醉状态,不知道他罐子里是装着什么虫子。
“这把重的手感不错。”旋斩说。
“滚蛋!死臭不要脸的。”飞断红着一脸骂他,老子辛辛苦苦打的新斧头,还轮得到你来喜欢?
“来吧,要哪件?”旋斩大字张开说。
“我看那手甲,就跟我很搭。”
“死一边去!还说我不要脸?那是丹妮送我的,门都没有。只能在护腰、头冠二选一。”旋斩此时开始摇摇晃晃,也是喝多了。
“护腰。”飞断一拍桌子,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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