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56）

众仙兵听见颜淡此时言论，纷纷开始议论：她居然生出情念

应渊：你一个仙龄短浅的上仙，知道什么是情爱，不要在此胡言乱语。

颜淡：没错，我虽然是一朵小小的菡萏，可也比你这高高在上的帝君，懂得什么是情爱，你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我动了情，你便会亲手杀了我，如今我已经动情了，你为何还不动手？

众仙兵：帝君，此女言行狂誖，冒犯天条，实不能容。

应渊：别动她

应渊：你有任何话，等受刑之后再说。

颜淡：我想问你，你是堂堂的帝君，你走过三界万年，俯仰一世，在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你心动过，想让你摆脱这天条的束缚吗？

应渊：颜淡，你想要的答案，没有你的生命重要，你明不明白！

颜淡：可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答案，无论是在衍虚天宫，还在是在地涯的茅草屋中，无论何时、何地、何情，你有没有过，片刻的动心？

应渊：我已心许苍生，再也容不下其他。

颜淡听完应渊的话，很是伤心伤情～

颜淡：沉香燃明灭，灰屑散不尽，前尘空断肠，相思了无益

颜淡说完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无桥，她周身仙气开始溃散，额间的仙印已经消失。

应渊：真是疯了！

应渊赶忙纵身跟着颜淡一起跳下了无桥，想要救起颜淡，奈何四周怨灵攻击，应渊身受重伤，无法应渊只能劈开尸骨山，应渊带着一身伤也要护着颜淡。

片刻后颜淡便在应渊怀中苏醒，只是此时颜淡不再是仙神。

颜淡：应渊君？

应渊：我只是暂时为你留住些许仙力，如今你的仙灵破已碎，恐怕无法重新修补。

颜淡：帝君方才在桥上，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为何还要跳桥救我？帝君不必做这没有必要的损耗。

应渊：我知道，萤灯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颜淡：原来，原来你一直都相信我，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刚刚在桥上，你要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呢？

应渊：如今你的仙灵已失，仙根尽毁，恐怕无法再回天庭，我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

颜淡：夜忘川，所以你不是来找我的，是来送我的。

应渊：神仙不能有情，这是天界之人的宿命，任谁都无法摆脱，即便我对你有情，但天规在上，绝不可违。

颜淡：好，既是如此，你为何要随我跳下了无桥？你为何要舍命相救？你为什么一次次把希望摆在我面前，却又在我面前亲手摧毁它。

应渊：我这双眼睛，这半颗心都是欠你的，我还不完。

颜淡：你欠我的，何止这些。还有这晓梦蝶。

应渊：晓梦蝶乃天界禁物，本就不该存在。

说完便施法摧毁了，实际上偷偷收回去了。

应渊：当初在地崖，你以沉香明灭来劝我求生，颜淡，你可知它还有另一重禅意，有形的香体，无形的香韵，这都是它的本质，而他的本质及是色也是空，成形，便是缘起，化香既为缘灭。

颜淡：我明白了，是我们的缘分已尽，是时候抽身了。

乙藏：生有生界，死有死国，死者之地，唤为忘川，我是这里的冥差乙藏，姑娘私入此地，魂魄受损，只有渡过夜忘川，抹去前尘，方可踏入黄泉道，离开此地，化为凡人，进入凡界，姑娘的渡川之路，此后便由我来指引。

颜淡：若是渡不过呢？

乙藏：我在这儿当差已有数千年，大部分人当日便可渡川而去，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无法很快忘却前尘，若当日无法渡过，便先在客栈处歇脚，翌日再行渡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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