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白榆说。
苏慕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小喵崽的脑袋,说:“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白榆:“嗯,最近人间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异常现象,可能有大妖下来了,目前我们并不知道那只妖来人间的目的。所以最近还是尽量少出门比较安全。”
苏慕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出门。”
突然又想起来白榆还有一层普通的人民教师的身份,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你呢?你还要去学校,肯定不能待在家里啊,果然还是你更需要注意安全吧。”
白榆拉着苏慕往回走,安抚道:“放心,一般的妖伤不了我。”
“谁担心你啦!我只不过是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得再去找下一个铲屎官,很麻烦!”苏慕辩解到。
“嗯嗯,你说的对,为了不让你找下一个铲屎官,我会注意安全的。”白榆看着他活泼的样子就心痒痒,将人搂到怀里,瞬间就觉得满足极了。
苏慕完全没注意自己走着走着就偏了道儿,越走越往白榆身边偏,几乎要挤着他走,嘴上还在自言自语到:“不过,那只妖到底是谁啊?我认识的大妖也就那么两三个,现在的妖王和之前的妖王以及我母亲。”
“以前的妖王我没见过,只是偶尔听到有妖奴宣读现任妖王的伟大功绩时提起过。当然都说的是现任妖王如何如何打败前妖王的。其实我觉得过于夸大啦,我见到的妖王也就是我父亲,时常会约着其他妖一起打麻将,输了还不服气,一输就跟妖约架。”
“我合理推测,他是跟前妖王打麻将打输了,不服气去约架,然后不小心打成了妖王。”
“至于母亲……我没见过母亲,只听妖奴说她多美丽多强大了,可是我从没见过。我父亲妖界之主,妻妾成群,貌美强大者比比皆是,也许父亲根本就不在意我母亲……”
……
南城的七月到了晚上还是会比较冷的,尤其是今天,格外的阴冷,寒风仿佛能顺着皮肤钻进骨子里。
白天还是近四十度的高温,晚上骤降至十七八度,伴随着大风呼啸着,天上阴云浓厚的连一丝丝星光都看不见,夜间甚至还隐约起了雾。
雾气吞噬了一切的光亮,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令人不安的黑暗中。
这样反常的天气变化很容易就引起了人们的各种猜测,有的人认为是末日前兆,有的人则认为就是要下大雨了而已,甚至还有著名大师发言称天降异象必有妖邪现世……
也有人开着玩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有网友分享视频称:这种异常现象在很多地方也曾出现过,绝不是偶然,希望能够引起重视,加强安全防范意识。
当然,这个所谓的“网友”,便是特殊监察机构的人员,借此发出消息,让人们引起重视,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可惜,总归不管怎么劝说,还是会有好奇心过大和觉得自己命大根本不信邪者,越是暗示外面危险就偏要出去,叛逆的让人头疼不已。
这其中自然也不缺乏为了生计不得不出门的。
纪竹便是其中一员。
原本按照正常下班时间,应该是六点就交班了,当时天还亮堂得很。
纪竹的工作是南城幸福小区的保安,人比较的年轻帅气,很多住在这里的居民都比较喜欢这位保安先生。
平常和他换班的是个中年大叔,手里总会揣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茶叶。
到了换班时间点,那位大叔迟迟没有来,纪竹便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位保安大叔一向准时,通常都会提前二十分钟到保安室,然而今天已经超过了将近三十分钟,他人还没到。
他以为是那位大叔经常熬夜班,熬久了身体不舒服,便想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电话拨出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纪竹是知道那个保安大叔的住址的,平常也听他说过自己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按理说就算那大叔真的身体不舒服也不应该连电话都没人接,起码也会是亲人帮忙接一下吧?
打了几遍一直没打通他也就不再坚持打电话,想着等会儿去他家看一下。
他在工作群里发了个消息,问今天晚上谁有空帮忙交接一下值一个晚上的班。
结果都说没办法去交接。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将要连续值24小时的班。纪竹心里有些烦躁,不禁就开始嘀咕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原本要来接班的老刘始终联系不上,其余人也都无法来值班。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排挤针对了。
但说实话的,保安这个工作又不拼什么业绩,有什么好让人排挤的呢,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人缘还不错,起码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
心里抱怨了几句便也就罢了,工作还是要干的。跟领导交代了一下明天必须换个人来值白班,否则的话他根本熬不下去,领导很快就同意了,并大方的给了他额外的补贴。
也就是几瓶红牛,喝了提提神的。
他趁着这个交班的时间点稍微离开了一会儿保安室,去看看老刘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
老刘家住在小区前排第一幢304。他站在门外按门铃按了好几次,愣是没人过来开门。
好在他家邻居还在家,老刘的邻居是个搞艺术创作的年轻人,大部分的工作地点都是在家里,和老刘一家比较熟悉。也许是听到他一直按门铃觉得有些烦了,便开门直接了当地说到:“刘叔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被他家儿子送去医院了,还没回来。”
说完把门砰得一关,再不管别的事。
纪竹愣了一会儿,眼看夜班工作时间快到了,就又赶紧赶回来保安室。
他在心里又不禁想,老刘生病了?可是自己白天都认真的守在工作岗位上,下午也没见老刘家有什么人出去过啊,更没有救护车来,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注意?
收回心思不再多想,他决定等熬完今天这个夜班就先打听打听老刘在哪个医院,他顺道去看看。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二点,这时纪竹已经感觉很困了,不管使什么提精神的法子都解不了他的困意,哈欠连天的,要不是还有要工作的事儿在心头压着,他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突然,他感觉自己眼前好像一闪而过什么黑色的东西。但仔细睁眼去瞧又什么都没瞧见,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毕竟今天的天气这么反常,雾大的什么都看不见,再加上天这么黑,真是看错了也不一定。
他没放在心上。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骤然一声惨叫把他吓清醒了。
他直起身,手下意识的要去摸手电筒以及电棍。那惨叫的声音就响了一下,他直觉情况不太妙。
黑影还可以说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声音总不能也听错了吧?他还不至于痴呆到这种地步。
开着手电筒走到保安室外,喊了一声:“谁啊?出什么事了?”
他都已经把手电筒的亮度调到最高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白雾蒙蒙的一片,这加大了他内心的不安感。
在这种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能依靠的只有听觉和嗅觉,但是他喊了很多遍仍然听不到有任何声音的回应,走的太远了,他转身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保安室在哪。
他想要回到保安室去,这种情况还是最好报警,他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还可能会遭遇危险。
就在此时,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一种脚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听方位似乎距离他不是很远。
他的心脏极速跳动,前所未有的紧张。他无法判断之前的那个惨叫的人是否已经遇害,更加无法判断现在这个发出声音的是否是行凶者。
纪竹工作两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和惶恐不安,只能更加握紧了手里的电棍,时刻警惕着。
声音就响了那么一回,就跟之前一样。大风又刮起来了,这下子彻底无法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正被一道凶狠的眼神盯着。
那眼神让他动弹不得,他无法呼救无法逃跑,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腿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低头看去,这一看直接吓得呆住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东西长着人脸,但却是某种动物的身体,爪子尖锐锋利无比,眼睛发着红光,直接从纪竹腿上咬下了一块肉!
鲜血猛地从伤口处涌出来,纪竹被这情况惊得都忘了疼,手里攥着电棍,狠狠地朝这怪物打去。
怪物身手十分灵便,一击不成,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之搏斗,血流的太多,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糟糕,如果不及时抢救止血的话,也许他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此时此刻他还有心情去想:早知道前几年就谈个女朋友了,这都快死了,连恋爱是个什么滋味都没体验过。
凌晨两点整,大雾逐渐散去。纪竹看清了自己身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他的周围全是这种人脸怪物,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一倒下,那些怪物就会群起而食之。
他无比后悔,为什么出保安室的时候没有把手机一起带上,这样他好歹还有求救的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凌晨三点整,大雾彻底散开,纪竹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骨架以及一地的血。
快穿之反派洗白守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