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倩还是没被找到,不光是警方在追查,苏家、裴家都在查,就是找不到一丝踪迹,每每顺着蛛丝马迹快要找到的时候,线索就会突然间被中断,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操控者。
所有人都怀疑,这个操控者有可能与提供药物给她的人是同一个,但是就查到的所有资料来看,并没有发现陈倩倩所处的关系网中哪个人是有嫌疑的。
包括陈倩倩的养父母也被找来问了话,结果很明显,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不过,奇怪的是,她的养父母表现的并不如资料上所写那般对她百般虐待,反而还着急的询问了陈倩倩的下落,急得两个头发变白的老人在警局放声大哭、当场下跪。
这样的转变实在是奇怪的很,都说养父母只是把这个捡来的姑娘当作奴隶使唤,资料上查到的也确实如此。可是一个完全不在意养女的父母怎么会这么情深意切的下跪痛哭,请求警察一定要把他们的女儿找回来呢?
后来,经过调查和四处走访才知道,养父母早年劳累过度,身体都已经算是千疮百孔了,这样的体质是绝对不可能生孩子的。但是两老年纪大了,生怕自己将来万一真的老了走不动了,没人养老,这才决定领养了陈倩倩。
只是夫妻俩没想到,陈倩倩从小坎坷,心智早慧。很多事情都在她脑子里有了模糊的印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所以十分敏感阴暗,容易胡思乱想。
夫妻俩奋斗了一辈子,一朝被骗子骗走了所有的积蓄,又求助无门。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想过把她再次抛弃,但是孩子总要养活,夫妻俩便一早出门想办法挣钱,让陈倩倩在家帮忙做做家务,为了不想孩子担心,就什么都没跟她说。
没想到这样反而加重了陈倩倩的心思,她开始怨恨这一切,怨恨养父母这样对待她,怨恨他们不肯让她上学。但其实夫妻俩因为年岁大了,很多岗位都不需要这样年龄大且身体不好的人,所以这个钱十分难挣,还得维持日常开销,并不好攒。
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一点,也很努力用心,生活也开始变好。然而天不遂人愿,夫妻俩竟然拖着病体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这孩子一生下来就身体虚弱,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容易着凉生病,这一看病吃药又是一堆的钱。
这孩子的出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归是不能放弃的,于是这个身子虚弱的弟弟就成了家里的宝。一碗水难以端平,弟弟的受宠宝贵在陈倩倩的眼里就被歪曲成了另一种意思,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想再次抛弃她。
陈倩倩开始不着家,甚至于连上学要用到钱也从不问养父母要,这在大家眼里就是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独立,实际上她是对自己的家失望了,急于飞远逃离这里罢了。
一次又一次的误解,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别人从不跟她说,她也不愿听人说,以致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说到底,都是没能及时说开造成的心结。
“查查方平这个人吧。”苏慕重新以另一种视角梳理了原剧情,发现剧情中,方平这个人的名字只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原主被害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快要大结局的时候出现在旁白里。
他原本以为,原主被方平所害,那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男主的小弟,但是就目前来看并不是。
“你怎么知道要查方平,你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苏慕这么说了,裴泽就毫不怀疑的让人着手去查方平。
苏慕好不容易才逐渐恢复过来,他并不是很想再让他接触到这些事情,尤其还是这样会随时危急到性命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有权利选择说还是不说,我选择不说。”苏慕浅浅的喝了一口热茶,烫人的温度从手心蔓延至全身,他并没有去想各种蹩脚的借口来隐瞒什么,他选择坦白的告诉裴泽,我就是有秘密,而且还不止一个秘密,但我不想说。
裴泽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焦急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并非是一定要知道什么秘密,他只是担心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呆子再次陷入危险。
而且苏慕最近情况才有所稳定,他也不想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惹小呆子生气,只好气咻咻地转来转去。
“我不会有事的。”苏慕冷静的安慰着,不仅不会有事,他还会把自己这么长时间所受的一切痛苦全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呢?让我帮助你不行吗,难道我这么久以来做的事都不足以让你对我敞开心扉?”裴泽问。
苏慕看着他,冷淡而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有事的…裴哥。”
裴泽一下子愣住了,这是小呆子第二次叫他哥,第一次是在医院里,他死皮赖脸的逗他玩让他叫哥,这次是小呆子自己主动叫的,他保证没有逼迫他也没有耍他,他发誓这比看到小呆子朝他笑还要高兴,虽然从始至终也没见他笑过几次。
“你……再叫一遍?”裴泽忽的凑近,眼睛亮亮的充满活力。
苏慕短促的笑了一声故意逗他:“裴哥,小泽哥哥,我想听你唱歌。”
“乖宝贝儿,别说让哥给你唱歌了,当牛做马都行!”裴泽兴奋地抱起苏慕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内心百花齐放、鞭炮轰鸣,一瞬间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忘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一处地下狂欢会所里。
方平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左拥右抱,面前跪躺着一个披头散发形色狼狈的女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女主陈倩倩。
她两眼无神的透过如海带般油腻湿滑的头发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向哪里,没有焦点,全身痉挛似的抽搐着,衣服被冷汗和酒水浸湿,显现出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
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些鞭打留下的伤痕、被烟头烫伤的疤痕以及针孔,可见这段时间她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身上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各种难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味道,负责押着她的男人站在一边嫌弃的用湿毛巾擦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敢偷我的药拿出去给别人用,害的那些条子紧咬在老子身后不放,你可真是厉害!”方平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摇晃了两圈,红色的酒水在晕黄色的灯光下耀眼流淌,最后一滴不剩的浇淋在陈倩倩的头上。
高脚杯顺应重力掉落在地板上,叮铃哐啷的声响吓得她浑身一震,随之又被包间外传来的喧闹音乐淹没。
人们在舞池中尽力扭摆着腰肢,放声忘情的歌唱,在这充满欲望和迷乱场所释放着自己的过多的压力和精力,白色的烟雾从黑暗的地底升起,环绕在每个人的周身,形成最完美的面纱,然后旋转着随风逝去。
“把她带下去,过两天没用了就扔出去,送到条子那儿顶雷。”方平厌恶的挥挥手,连再看一眼都觉得多余,这种愚蠢的人一向死的最快,因此根本无需浪费感情。
陈倩倩立马像拖死鱼一般被拖了出去,她的嘴大张着,下巴早被人卸了,口水顺着流了下来。这一番折腾,她身上的伤口又全部裂开,血水开始逐渐渗透,然而她好似没了知觉,麻木的任由他们将自己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被拖拽的血痕。
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们,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时间妖魔乱舞。
方平刚坐回沙发,两边的美人便自发自觉的靠了过来,使尽浑身解数要哄眼前这位爷高兴。
娱乐还没过十分钟,又有人上前汇报,“方爷,外面开始有人在查我们了。”
“什么?是你们扫尾工作没做干净?”犀利冰冷的眼神瞬间刺向来人,浑身浴血的气势笼罩开来,仿佛连外界大厅的喧嚣声都压抑了不少。
来人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果断跪下,“不、不是的,我们确保扫尾工作做的十分仔细,绝对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有人查我们了。”
方平沉吟几秒问到,“是哪家的人在查?”
“是,是是裴家,据说和裴二爷是一家的。”来人谨慎的答到。
方平阴翳的眼睛微眯,嗤笑道:“他裴二爷倒是闲,不去顾好他的一亩三分地,竟然管到了我方平的头上。”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吩咐到:“去,准备一下,咱们好好替裴二爷照顾一下他家那些不懂事的孩子。”
“方爷要和裴二爷正是宣战?我们与裴二爷从来都是泾渭分明,不越界一分一毫,这次好像是那个女人先去惹了裴家,这才招来了那么多追查的尾巴。”沙发另一头一直沉默看戏的男人突然开口说到,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老子就知道那个女人迟早会坏事!”方平骂了句脏话,紧接着说:“既然这样,那就把那女人扔出去顶雷,也算是我方平的一点诚意,要是他们还继续纠缠,那我方平也不会乖乖站着任人欺负,就从裴家那小子开始动手。”
“可是那个女人……”来人有些犹豫,把那个女人扔出去,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反水交代出他们,他们与裴二爷虽然向来相安无事,但要真比拼起来,也是敌不过裴二爷的,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寸步难行。
“可是什么可是!老子说把她扔出去就把她扔出去,扔出去的时候再给她打一针。”方平心烦的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待人都走干净,方平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越想越气,无声的又问候了几句陈倩倩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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