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画地为牢

顾小乔拾起那枚香囊，沉默了良久，鼓起勇气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又说不出。

沉默是她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做法，也是她跟沈重间无声的较量。

沈重有的是时间陪她耗下去，但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能如从前般待她好。

沈重：“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顾小乔“我……我求你别杀他，你会听我的么？”

就好像她说了就管用一样，乔乔皱眉。甜美的女子，皱起眉来显得风露清愁，沈重可不忍心。

沈重：“你不求个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用呢？”

乔儿持怀疑态度，瞅了一眼沈重。她虽然人呆了点儿，但又不傻，言冰云落到北齐手里，不死也会被逼问的半死……

顾小乔“你能放了小言公子么？”

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顾小乔“我……我可以替他死，你就说是我，是我才是谍者头目，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人也是我。我死了你也能交差。”

乔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焦急一丝丝恳求，分明软言细语的，可是对自己确实是极狠。

沈重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嘛，非要求死。

沈重：“我要你命干嘛？不如你嫁给我我帮你保言冰云一条命。”

这话一出，沈重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在说什么啊。

对方可是南庆鉴察院四处的接班人，无论城府谋划都是一流，这样强大的对手，放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顾小乔“真的？你不骗我？”

沈重有些不是滋味，顾小乔因为言冰云，连嫁给他都可以……她心里有言冰云。

沈重：“嫁给我，一生一世都只能留在北齐，留在沈府。愿意么？”

沈重声音和缓了许多。

他在等乔乔给个回应，哪怕他知道保住言冰云很难，但是只要顾小乔愿意嫁，沈重就愿意为她放手一搏。

其实，成王败寇，胜负早就成了定局。只要他想要，便能要得到乔乔，只是他还存有一丝幻想，他想要乔乔心甘情愿嫁给他。

她太美好了，干净整洁，又乖又甜。他一点儿都不想强迫她。

顾小乔“好，我嫁，你放言冰云走，我嫁你。”

对于情窦未曾开全的乔乔来说，嫁谁都是一样的。

但唯独有一点，顾小乔很笃定。那就是她要言冰云活着，哪怕她再也见不到他，她都希望他喜乐平安。

沈重心里那种感觉，复杂的说不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说要嫁给他，可他却开心不起来。

见沈重不说话，顾小乔慢吞吞的往他身边挪了挪。生怕沈重后悔。

顾小乔“你后悔了吗？”

沈重：“……”

顾小乔“你可不能反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重：“安心做你的新娘子，成婚后，我亲自送言冰云走。”

沈重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心软。

他从小就被按照一个冷血的锦衣卫来培养，除了沈婉儿，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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