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是虹猫与蓝兔第一次端详自己这三天来所居住养伤的地方。洁白如雪的墙壁,看来并不是木质与石质的;床的形状有些怪异,这并不是普通的床,躺上去软软的,非常舒服,羊博士信步上前,伸手将藏于床下的护栏拉出:“这是防止你们夜间休息摔下床用的。”
“除了这护栏以外,你们看,床前正中位置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有关病人的信息,一是为确认身份用,二可供病人亲属寻找查询;床前立杆则为输药,”羊博士顿了顿,“药不仅能够外用与口服,更能从手背等处直接进入体内,起到更大的功效。而这杆则正为输药而立。”
“如果病人突然病发,医生不在身侧该如何是好?好像这里并不是一患一医吧?”虹猫好奇地问道,他非常想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等着他去发现。
“这个问题问的好!”袁博士接过话来,径直走向床头,“每床配备一个按钮,病人在疗养期间,若身体抱恙便可……启动机关,提醒医生速来诊治。”他本想说呼叫等现代词汇,想了想突觉不妥,便临时改口。
后来他们两人又把床的其他部分说了说,包括床下用以急救的车轮。
“看来这简单的一张床里暗藏着不少玄机啊。”虹猫一开始微笑,默叹,以为妙绝,“要是逗逗能有此床,不,若逗逗能来此宝地……”紧随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包含落寞与忧愁的叹息。他闭目、俯首、叹气。他们二人,因灵异怪象来到这里,初识此地,虽得如此繁华盛世,但心中也仍是挂念其余伙伴的。
蓝兔也听出了虹猫的弦外之音,虽想规劝几句,但竟发觉胸中无词,张口无声,便也只能沉默下来,同时却也产生思念之情了。
这样的情况,羊博士岂能不知?灵机一动,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一千多年后的天下,是这样的繁华与美好。人们吃饱穿暖,没有饥寒之灾,更无强盗横行、倭寇作怪,你们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啊!”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继续说,“而且,既然你们有幸来到这里,那么如果多加探求,其余几人难道不是也有可能来到这里吗?”这话使虹猫蓝兔顿觉眼前一亮,感觉又重新有了希望。
潇潇邀请他们坐下:“关于这…天下里的事,你们还是先大致知晓一些为妙。”他表面说着这些话,内心却在不断地腹诽:果然与古人说话交谈是件很费力的事,不知不觉间他们说话也开始文邹邹起来了。毕竟如果他们听不明白的话,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于是他们尝试用虹猫蓝兔易于接受的概念,例如——
“你们的国号,是晋朝吧?我们这里也有国号,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年号则是公元,这数字2020,就是这年数。”
“这个地方没有独断专行的皇帝,当家作主的乃是这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老百姓自己选出人来代表他们、服务他们。”
“这里不仅有中国人,更有不同肤色的人,即外邦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国家,有比我们还强大的,也有比我们弱小的。不过事实上,全天下的人又是一样的,他们也会吃饭劳动,也惧怕和反对战争,所以虽然现在仍然会有小的战斗,但和平是全天下的愿望。”
不知不觉间,夜,深了。潇潇说得滔滔不绝、情绪激昂,虹蓝也是听得如痴如醉。例如这时间:“为了更加方便及时,我们早就研究了一套算法和规则,比时辰更精准。每个时辰下再划分一半,每一半便是‘小时’,你们可以认为‘小时辰’的意思,每‘小时’下再设六十‘分’……”
羊博士与袁博士在一旁,微笑着注视着这三个孩子从认识到打成一片。潇潇也才二十三四的样子,显然也正是这样的年纪,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大孩子,虽然十三年前那场大火夺去了他的父母,但他却能重新振作起来,已经实属不易。如今看到他这样,羊博士不免觉得有些感动。她默默地离开,她还有一地,非去不可。
而为什么羊博士认识潇潇——他是蓝猫的同学与伙伴,这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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