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下意识用手格挡,不料竹内云鹤的腿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只有接触的部位感受到一点异样的温暖。
弄不清云鹤现在的情况,平等院便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仔细打量起云鹤。
飘渺的白纱前面长至大腿,后面的部分更长一些,差点垂到地面,白纱飘动之间隐约浮动着银色的文字,一看就不是凡物。
白纱之下,穿着同样洁白的长袍,盖住脚背,腰上系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树枝编成的腰带,看着朴实无华,实在不符合竹内云鹤张扬奢靡的风格。
不过平等院也清楚,越是低调不起眼之物,反而大有乾坤,便是头纱上隐约出现的文字,他才盯了一会儿就有些头晕目眩。
不知道能不能掀开?
平等院试探性地伸出手,想揭开云鹤的头纱,自然是碰不到实体,只摸到发热的空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就像是两块磁铁同极相斥的阻碍感。
他又试了几次,确定那不是错觉。
云鹤被平等院略带傻气的动作逗乐了,叉着腰大笑。
云鹤哈哈,好蠢!
平等院凤凰:……
想揍她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
平等院的表情出现一丝扭曲,他拿现在灵魂状态的竹内云鹤没办法,打又打不到,只能对她的嘲笑当做没看到。
云鹤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想揭开这层纱的,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成功过,神定下的束缚岂是区区凡人能撼动的。
云鹤的语气带着一些感慨和遗憾。
即使是她自己,自从与西大陆的神明达成交易,也没能掀开过,当然,这层纱并不影响她的视野。
“啊啊啊啊!”楼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似乎是加治风多。
平等院是听说了医务楼闹鬼的事,根据传出来的描述,他直觉和竹内云鹤有关,这才来看一看,此刻听到惨叫声也只是嫌弃地掏了掏耳朵。
平等院凤凰:恢复过来就来找我。
云鹤咦?你不管他们吗?
她还以为平等院是来训斥她闹事生非的呢。
平等院凤凰:关老子屁事。
平等院并没有管那群倒霉蛋的意思,只要吓不死,就当锻炼精神力和心理承受能力了。
云鹤装模作样地替正在受惊的高中生们画了个“阿门”,转身奸笑地飞了进去。
听着宛如巫婆般的笑声,平等院脚步微顿,那么多人担心她的安危,结果她在这玩得挺开心的,也不知那些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顺着这个思路,平等院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嘲弄。
……
天际泛白,清晨的雾还没散去,空气中沁着薄薄的凉意,集训营的球场已经响起了各种训练声。
远野笃京看到安静的医务楼,跑步的速度慢慢降下来,踌躇片刻后走了进去,里面传来细微的女声哼唱。
远野笃京起了鸡皮疙瘩,不敢再深入了,直到他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似乎是竹内云鹤的,才寻着声音小心翼翼走过去。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高中生,也不知是死是活,竹内云鹤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只笔在加治风多脸上涂涂画画。
远野笃京之前的害怕顿时消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凑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这些人,就没有一张完好的脸,全被竹内云鹤画满了涂鸦。
远野笃京:噗嗤,哈哈哈哈!
云鹤嗯?
云鹤在远野进来时就发现了,只不过她懒得理他,见远野捧腹大笑,一肚子坏水又冒了出来。
云鹤用力掐了一把加治风多的人中,然后迅速把笔塞到远野手里,再在远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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