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齐队,他点了根烟,时不时吸上两口,但更常的是看那遥远的境外。
“齐队不也没。”一九在齐队不远处坐了下来。
齐队自嘲了一番:“也是,大战将至,谁睡得下。”
一九看了齐队一眼:“我总觉得你很熟悉,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齐队笑着把烟掐掉,低头转动了手腕上的环表,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是那位老爷爷!
“你......”一九努力克制自己的惊讶:“易,易容?”
“只是虚拟影像。”齐队又把模样变了回来:“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
一九摘下手套,手上的白纹已经蔓延到整个手臂,“我想齐队那天与我相遇肯定是有意的。”
齐队看着着白纹,笑道:“果然,预感没错。”
一九有些不解,齐队又接着解释道:“书里记载的初代宸人正是我的祖先,但由于我父亲不是长子,所以我也算是个普通人。”
“但我却很幸运地,出现了与我祖先相同的基因,由此得到了一些神奇的感言。那天我路过图书馆,有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向你。”
“所以,我注定就是要成为白纹的?”一九低头思考着,“可雪恩说,只要白烛肯收回能力,我们就不会被同化。”
齐队点了点头:“不错,但要白烛收回能力,不许将它诛杀。”
“杀,杀了?”一九脑海里闪过那位旧白烛自了的画面,她不解,她不解白烛为何要这么做。
齐队听了一九的讲述,慢慢地说道:“白烛和我们一样,都有很深的情感,唯一不同的是它们能够忘记,而我们不能。”
那场雨就是它们用来忘记的,但有时候,仁慈也会化为毁灭,侵蚀着白烛千疮百孔的心。
“心劫不过,它们将加深那份情感,旧政首一处绝,它便郁郁而终。”
“我应该成为白纹吗。”一九问齐队,但这句话更像在问她自己。
齐队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有时我们应该学学白烛,跟从内心。”
“我自小就是为了身为一个狼员而活,如今叫我舍弃思想去当一只白纹,我想我做不到。”
齐队叹了口气,“我们这几代人就是很悲哀,没有人敢为自己而活。”
这一语,击破了一九的心,她自问自己,自己是为了什么,自小就不断有人告诉自己该干什么,狼员真的是自己所希望成为的吗,还是一个不得选择的选择而已。
就在一九思索之际,身后的营地传来一声巨响,只见阿七从屋内飞出,脸上划了道流血的口子。
四五随即也虚弱地走了出来,手里攥着镣铐,身后跟着雪恩,他赤裸着上半身,半边都是白纹,双眸发着白光。
白纹的能力将布勒兽招引了过来,出了营地的众人没来得急携带阻空罐,瞬间被击飞,幸亏相隔较远,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阿七和四五趴在地上,身上有许多擦拭伤。
一九和雪恩立即划出一个领域,以免他们再次受到攻击,一九朝雪恩喊到:“你没事吧。”
一九怕雪恩的意识被吞噬。
雪恩答道:“应该能撑到明天。”
齐队被甩到墙上,顺着墙滑倒在地,他朝地上吐了口鲜血,立即按动环表上的按钮,顿时四周响起了警笛。
牭员闻声都连忙赶了出来,将隔开罐给他们挂上,一名牭员扶起齐队,齐队吐了口血水:“没想到提前来了,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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