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些事情,就好像是都把这些秘密锁在了心的最深处。
生活照常前进,直到有一天,李观澜犹豫再三后提出了一个请求。
“莫凡,我有一个计划。你愿意来帮我吗?”
“我愿意。”
莫凡语调轻快,甚至连计划是什么都没有问,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她甚至想说:傻瓜,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
“自由组织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需要更多的资金来发展。但我的账户被帝国监控着,没有办法在明面上把钱交给他们,所以我需要一个中间人。”
“嗯,那就我来当。我应该要怎么做呢?”
“我了解到帝国的流民大学制度,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身份,最终回到雅星。然后,你需要回到莫家,尽可能地争取赌场的管理权。如果成功,我们这边的人就会把钱都输给赌场,这样钱就在你手里了。”
“好。”
*
莫凡言出必行。
从那天起,她读书愈发狠了。没过多久,就通过帝国后来建在垃圾星的救济站点完成了流民大学的入学考试,并因为表现过于出色,而意外获得了教授的赏识,拿到了一张星舰舰票,回到了雅星。
一切完成得比计划还要早。
但是。
“我们不能被查出有任何关联。”李观澜这般说。
于是在离开垃圾星的那个夜晚,莫凡生了一团火,把那些记着往昔点点滴滴的日记本烧得一干二净。
李观澜的梦想是让雅星独立,那其实莫凡也有个埋藏在心里的梦想——和李观澜见上一面。
现在来看,这个梦想好像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莫凡轻声问自己:会后悔吗?
她摇了摇头。
她莫名想起了在广场屏幕上看到的李观澜。那时街道一片狼藉,只有出现在屏幕上的她那般优雅而从容,像只高贵的白天鹅。
在她眼里,李观澜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应该这样从容不迫地出现在大众面前,做那颗最闪亮的星星。而如果李观澜在暗处有任何需要做却不方便做的事情,那就由她来完成好了。
她可以做李观澜的影子、黑暗里的代行者,然后看着最光鲜亮丽的她就好了。
莫凡算得很好,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影子里也站着一个人。
在她准备烧毁日记本之前,有个男孩偷偷地从日记本里撕下了一页,并保存在了木盒之中。
*
莫凡回到了雅星,也回到了自己最讨厌的莫家。
因为看好莫凡的那位教授在商界颇有影响力,所以莫凡在莫家也逐渐受到重视。
她接手了一些业务,一方面确实是社会经验丰富,另一方面是李观澜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教她该怎么做,总之,莫凡很快就做出了成绩,还成功离间了莫家家主和嫡子的关系,挤入了继任者的候选名单。
也顺利成为了赌场的管理者。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李观澜在救济活动中把钱通过救济金的方式转交给部分民众,这些人把救济金和自己赚到的部分钱输在赌场,莫凡接手后,就操控着财务,拿着这些钱去购买枪械,或是转移到自由组织的关联账户上。
莫凡感受到了雅星人民的团结。
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了自由组织成为声名狼藉的赌鬼。
这样的雅星一定会迎来独立的那天吧。
而李观澜,也一定可以展露出真正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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