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停在了一颗堆满垃圾的行星上,组织移民的那个商人说是星舰出现了故障,请乘客先行离开,由技术人员排查故障。
莫凡是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但她的妈妈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便拉着莫凡走下了星舰,但没过多久,她们便看到了急速撤离的星舰。
“被骗了吧?”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瞥了眼她们。
妈妈茫然地看着他。
于是,那个男人便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很多无良商人都会打着移民的旗号来骗人。其实帝国哪里有什么对殖民地的移民政策,只是诈骗的圈套罢了。
“哎,其实这种事情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个男人嘴上这般说,话里却带着几分贬低的意思,然后上下打量着莫凡和她的妈妈,小声道,“垃圾星很复杂的,你们没有依靠的话,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那时的莫凡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佯装单纯地问:“叔叔,请问你是为什么到了垃圾星呀?不会也是被骗了吧?”
男人哑口无言。
*
但有件事情,男人确实没有骗她们——垃圾星的生活确实很苦。
这里环境脏,病菌也很多。而从前妈妈为了照顾她,总是打很多份工,身体免疫力非常差,没过多久就生了病,并在来到垃圾星一年后,去世了。
那天,莫凡带着满满的物资回到了家,但走到软塌那边,才发现妈妈已经没有了呼吸——死亡,第一次变得明确而清晰。
莫凡依稀记得她好像并没有哭,只是静静地坐了一整天,想要等待妈妈醒过来。
但事情没能如她所愿,反而孤身一人的她引来了心怀不轨的人。
那天晚上,挡在门口的破木板被骤然踢开,一个男人径直扑向了莫凡。
莫凡奋力地反抗,但体型的差异仍然让她处于劣势,幸好她握住了旁边的玻璃酒瓶。
她用力砸碎酒瓶,丝毫没有顾忌碎玻璃会滑破她的手,径直捅穿了男人的咽喉。温热的血瞬间喷溅在莫凡的脸上,腥味弥漫不散,一切都昭示着她的罪行。
莫凡很难再记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但在纠缠中留下的那道疤成为了抹不去的烙印。
*
因为一天没有进食,莫凡在纠缠后不久就脱力昏迷,醒来后,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首先是,她被人救了。
她刚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略显发福的男人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小男孩,后者看起来和她一般大。但她不敢松懈,做出一个防卫姿势,哪怕胖叔叔再三解释后,也不敢轻易相信他们——虽然在最后,接受了他们的食物。
到现在莫凡都觉得不能怪自己,是在是胖叔叔太会做菜了。在腥臭的垃圾星,那是她第一次闻到食物的香味,所以忍不住就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所谓吃人嘴短,因为这一饭之恩,莫凡决定留下来。
第一件事就这样落下帷幕,但第二件事却充满了玄幻色彩。
在和胖叔叔确认过妈妈真的已经去世了以后,她偷偷躲在角落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另一阵啜泣声。
两方异口同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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