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修:元莹,不要再记账了。
欧阳兰修:一切都结束了。
行政楼很像是老旧的小区居民楼,这里大概还有些上世纪人生活的影子,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落满灰尘的婴儿车还在一旁停靠着,透过厚厚的灰尘,隐约看见是一个粉,青色相间的用稍硬的布料制成的。
欧阳兰修:元莹?
兰修压低了声音,心里对找元莹这件事情突然有了极度抗拒的情绪,生理上产生了莫大的排斥。以往熟悉的道路,却隐约觉得灰尘上面有不一样的脚印,二楼的门依旧是没有关上的铁门,那个铁门像是空心一般,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以往站在拐角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的都是元莹敲键盘的声音,虽然也常常听到她划水追剧,但更多时候是在骂兰修用钱导致账不平她的骂骂咧咧。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微弱的“啪啪”声。
兰修自然认得这种声音,刚刚那个暴躁的男人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了兰修脑海里。
汪庆胜:看老子怎么搞死你。
兰修站在拐角处,用手捂住一只眼睛,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欧阳兰修:大脑都在颤抖。
透过像小麦一样纹理的石柱透过来的光,打在兰修的脸上,阴沉沉的天,那一场暴雨一定会如期而至。
这一场冬雨,
一定伴随着一声巨雷。
兰修拿着手机录像,进入了那扇门。
房间里是满目的春色,洁白的画卷上工整的放在桌上,甚至压着些粉色的账单,兰修还能清楚的看见账单上面的报销金额,五金件的两千元支出,记得那张票是兰修跑了一下午找到的最便宜的一家。一个男人从腰带里掏出一只笔,这只笔的大小和长度,好像真的是一只很棒的笔。白色的纸顺着作画者的移动而移动,作画者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作画,手上的力度更是遒劲,似乎是要死死拿捏住风景画的传神之处。
流水,落花。
也许作画真的是个很劳累的运动,过度的力度会使画纸破裂,破裂的地方,跟画纸压住的粉色一般。
想必,那一个世外一般的桃林。
就是那样的意境,那样的作画水准,让画布那般纤细的嫩芽紧紧缠绕着作画者,像是爱人相拥一样。
但是……
你会记住你吃过多少面包吗?你会记得每片面包什么样子吗?
比即将到来的雷雨还要激烈,作画的运动过于热闹,以至于桌上的粉色报销单都被紧紧攥在了一起,破碎的画布,世外般的桃林,坐落在粉色的支票上,那白纸上的沟壑,一条一条,上面写满了白色与透明黑色交织的液体。
汪庆胜:有什么好看的?
汪庆胜:既然是老子给的钱,老子自然能拿回去。
元莹:兰修啊,我记得,公司的法人是你。
春光满面,那个男人收回了自己的笔。
洁白的画卷毫不保留的展现在兰修面前。
元莹:新季度的账单你就自己做吧,毕竟,人家给你兜过不少底了。
元莹:这个钱嘛,就作为我的个人补偿嘛。
欧阳兰修:你做小三?还是坤?
元莹:你怎么理解都好,我要和我的daring一起走了,哦,还有你的马内。
她一蹦一跳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的人模狗样的,挽着汪庆胜的手。
汪庆胜:啧,真坤啊。
但是他还是一把捏在了画卷的山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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