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欧阳兰修：最开始是她先言语挑衅，然后污蔑我，我才动的手。

警察：我们这边对受害人的口供调查，是你先非礼人家

欧阳兰修：这有什么好说的，调监控就好了

欧阳兰修：我承认是我先动手打人

警察：嗯，好的

随后，警察就看向另一个警察的电脑上的审讯记录去了。

这小小的审讯间，就只剩下另外一个警察敲键盘的声音，兰修看着手上的手铐反光，不停的回味那一句“跟我们走一趟吧”，他看着四周铺满了方块状海绵垫的墙壁，那些海绵垫已经老化，有些还掉了一个角，墙边上的一些泡沫更成片成片的缺失，露出白色掉灰的墙面，看起来，像是被小朋友抠掉了一样。

兰修直了直身子，手铐在审讯桌上发出像风铃一样清脆的铃铛声，伴着笨重的钢铁拖拽的声音。

警察：你认得这个女生吗？

良久，那个警察才从另外一个人的电脑屏幕上挪过眼睛来，看着兰修，问出这个问题。

警察：第一次见?

欧阳兰修：嗯

警察：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人家打一顿?

笔录警察：这个人不是中国人

笔录警察：国籍在新加坡，我们要协助处理很麻烦。

最开始审问兰修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眼兰修，拿过一个带着盖子的白色陶瓷杯，里面水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熏得警察的眼镜上面雾气重重。

警察：你先去看看人家愿不愿意私了吧，这件事情怪麻烦的。

做笔录的警察打印出了对话的文件，甩在桌面上，丢给兰修一支笔和印泥，示意他签字。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兰修看没有大问题，就签了字。

临走的时候，那个审讯他的警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警察：看你也是想为人民做贡献的，直说吧，有一个伤者后台挺硬的，你无论怎样，一定不要自暴自弃啊。

那个警官脸上的沟壑就和兰修父亲一样，甚至连拍兰修背的语气都和父亲一模一样，那语气里，多少听得出来叹息。

警察：做这一行很多年了，经常有这样的事。

警察：现在的小娃娃，脾气臭的很，还不是仗着家里有个顶天的父亲，唉，现在好好做人，还不如有个好爹舒服。

他眼睛斜视，看着马路边树叶缝隙透下来的阳光。

欧阳兰修：谢谢，但是，我能造福，就能毁灭，既然不让我好过，大家就都别活着。

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少年一般，兰修就这样潇洒的离去

警察：你跟我那个娃娃一模一样，他要是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警察看着兰修离开的背影，只是暗自哀叹一口气。

掏出了老式的诺基亚，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孟凡叶和凡叶的母亲，那时凡叶还没有发福，像是一只小猫一样，靠着母亲莹莹的笑。

....

兰修还在公交车上，拥挤的公交车，人们都自顾自的玩着手机，冬天，整个车厢都是热乎乎的，只有兰修看着元莹发过来的财政报表，看着上面赤裸裸的支出，看着自己背后高额的贷款，此时电话响了，上面显示是领导。

汪庆胜：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欧阳兰修：我怎么敢，汪总。

汪庆胜：之前你们解冻孟凡叶老子已经算是给你们外开一面了，你为什么要搞老子？老子对你这种垃圾够好了。

欧阳兰修：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汪庆胜：现在外面那个小老婆给我闹到家里面来了，你打的是我的种，你他马懂不懂啊你。

汪庆胜：本来你这种本科学历，研究这些，就是TM痴心妄想，你有什么资本，老子扯着老脸给你拉经费，你现在搞老子。

汪庆胜：科研没有一点成果，妈的钱要的不少，还到我头上来拉屎来了。

欧阳兰修：什么意思？

汪庆胜：老子直接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唐卿的父亲是被他们活活搞死的，你们一毛钱都没有，什么垃圾科研，什么为了人民，都是放的好响的大屁，你们就是挣不到钱的垃圾。

汪庆胜：等着老子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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