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你是要杀了我吗?
一句轻飘飘的话环绕在熵熵的耳边,潮湿的气体呼在熵熵的耳边,耳道都被湿润了。
身后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光脚踩在草地上带动的风,空气中凝滞的像是混合着蔷薇花和明矾药丸一样的体香,她每一脚带给大地的震颤,每一步都切合着她盈盈的体重,熵熵呆愣楞的看着眼前发着光的森林,那些闪烁变化的光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光线暗淡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欣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熵熵很快从刚才的失神中反应过来,捏住了手臂上还在发光的蘑菇头,像是捏碎巧克力的曲奇饼干一样。
陈欣:迟了
几乎是在那个尖锐而充满棱角的东西触碰到熵熵的背部的前几秒,熵熵只觉得浑身发烫,双脚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狂地想要逃离。
视野被缩小了很多,只有脚下的路还看得清,而其它的地方就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越到视野边缘就越模糊。
但是一切随着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都变成了徒劳。
那个巨大的冲击力让熵熵一瞬间对疼痛失去了意识,脑颅能听到清晰的胸椎断裂的声音,温热的脊髓液顺着穿刺的伤口一点点向外渗出,浮肋清脆的断裂声,像是春节放鞭炮一样。
接着就是心脏像是被撒了一把灰一样的轻微触觉,知觉似乎在一瞬间就被剥夺了,在剧痛到来之前,熵熵最后听到的是一声清脆的第七肋断裂的声音。
胸口,凉凉的。
陈欣:我爱你,但更爱钟灏宇。
连叹息声都没有发出,熵熵只是睁大了眼睛,抽搐的张了张嘴了,最后,一个唾沫泡泡也没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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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叶:你振作一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什么了?
不出意外的话,依旧是那个房间,孟凡叶正坐在熵熵的床边。
熵熵直勾勾的看着从被子透过来软绵绵的黄色的柔光
尸体解剖图鉴上面说,嘶
说的什么来着?
在温度为23摄氏度的时候,尸体在第五天就会有果蝇产卵...
隐约觉得被子在被一点点的扯开,熵熵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暴力的拽过被子。
庄子茉:让她静静吧
脚步声渐渐的小了下去,房间的门被带了上去,一切都安安静静。
熵熵双手捏住太阳穴,捂住眼睛,疼痛使得熵熵眼前出现一圈圈碎星星一样的闪光碎片,一圈一圈,像是雪地一样,最后渐渐的扭曲,旋转成一个漩涡。
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像是散架之后被组装起来了一样,骨头之间在咔咔作响,像是骨头没有完全愈合,在骨缝里面还夹杂着满满一整口的空气一样,头更是像被套在鼓里,然后敲了一整首龙舌兰一样。
幽熵:我好像发烧了。
熵熵掀开被窝,冷风一下扑面而来,吹的脸上的泪痕满是刺骨的凉。
闭着眼睛,深呼吸,又吐出一口浊气。
幽熵:头孢拉定,川贝清肺...还有,盐酸罂粟注射止痛?
熵熵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药品
整个偌大的房间没有开灯,淡淡的蓝紫色的光晕投射下来,那是那个暗黑的森林,另一边,从未有如此清晰的听到维生系统的轰鸣噪音,就像是一个巨大房间里的鱼缸抽水泵在响一样,巨大的桌子倒塌的声音震碎了一切的宁静,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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