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一样的东西嵌进肉里,似乎是针管一样的东西,细细的插进了每一根血管,把血管堵的严严实实的。
锐利的刺痛并没有终止,熵熵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冷汗一点一滴绕着太阳穴向下滴。
从第二脊椎一直到第七节脊柱,熵熵背后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嘴上一点血丝的痕迹也没有。白花花的,唯独就只是有嘴唇咬破流出来的鲜血。
熵熵感觉背后的伤口有想棉花一样的白色软质的絮状物在链接,知道这是体内的植物。
真菌要是被治疗了,熵熵这波可就保不住了,所以伍某干脆没有打理她暴露的巨大伤口,因为这回的取材,割走了一部分肉,还有黏连的一些神经。
熵熵现在痛的有点神智不清。
陈欣在一边因为没有闲着,朝边上的厕所包间一个送一脚,大力一脚开门,但是,什么也没看见。
陈欣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只是透过太阳光看到一个奇怪的阴影落在地上,似乎是什么生物的。
之后就看到熵熵的后背一直在冒血
陈欣:你可别死了
熵熵看得出来她眼里的着急,蛤
可不是吗,她都快哭了
眼泪在陈欣眼里打转,但是熵熵却在笑,嘴里却说不出声音。
剩下的气力似乎勉勉强强够用来呼吸的,连睁眼都很勉强。
幽熵好
良久,她才说句一句弱弱的,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
不顾地板上脏黄色散发着臭气的水,熵熵直接倒在地上。
绒毛状的白色物质瞬间爬满了熵熵的脊背。
在绒毛中心,渐渐出现一个深绿带着褐色的枝叶一般的东西,随后,更多的绿色在熵熵体内扩散开来,细小如神经细胞,一点一点蔓延,连接上其它肉质的出血出,不断融合,中间似乎也成为了中空,隐约看得见绿色嫩皮底下的红色血液。
绒毛在一点一点减少,但是熵熵的伤势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伍.:太快了
.伍.:你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是你自己的
幽熵。
被问及到的熵熵显然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后背的结缔组织,运动神经,血管,血肉,细胞间质,都已经是由真菌在运作了
尽管背后的绒毛还没有消失,熵熵已经站了起来,一直手扶着墙,一只手抓着厕所门把手,站了起来。
陈欣:你没事吧
陈欣直接冲了上去,她眼里的泪水抑制不住,滴落在熵熵手臂上。
幽熵别哭啊,我死不了
熵熵摆摆手,她身体还是很弱,而且,这回手术没有打麻药,说明身体各方面都在临界值,伍某说的没有错,出不去,拖太久也会死,就算出去了,真菌在熵熵体内这样扩散,熵熵就算最后能活着,又能活多久呢?
她深呼吸一口气,操纵身体里的气血,不断的向藤蔓运输营养。伤口很深,有些已经到了脊椎骨,这一部分是伍某没办法切除的,熵熵只得自己将藤蔓长进去,替换掉那个坏掉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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