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啊,姓阮名糖,八岁孤身一路乞讨来到金陵,被刘家班的少班主刘青芸捡了回去。”
“之后一直在着刘家班学习,只是从来没有上台过,直到今年才出师呢。”
张云雷:就这?
这信息也太少了点吧?
“我滴少爷啊,小的能打听到的就只有这么多。”
“反正据那些人说,阮姑娘在唱戏上天赋极好,容貌更是惊人。”
“但是性子很温和,平时都安安静静地在幕后看着,很少主动跟人说话,透露什么。”
“不过,照刘家班的架势,是要培养出下一个大青衣啊。”
张云雷:那她八岁之前打哪来的?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阮姑娘也从未跟他们提及过。”
张云雷若有所思,这不愿意提及,那不愿提及的。
整个就谜一般的存在。
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才八岁的年纪,独自来到这里,父母多半是没了。
这个世道啊,军阀割据,战火纷飞,孤儿和乞儿都不足为奇。
张云雷:行吧,我知道了,再帮我去定个晚上的位置。
他倒要看看,有着那一副好嗓子的脸,长得得有多倾国倾城。
*
刘家班后台。
阮糖拿着眉笔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描眉,怔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每次扮演着别人,就好像不是她自己了,成了戏里的那个人。
“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啊”。
刻薄的声音又从脑海里传来。
阮糖猛得闭上眼睛,握紧眉笔的手青筋凸起。
她还记得那些石头砸在身上的痛苦,被所有人嘲笑的感觉并不好。
无论现在戏曲多么受人欢迎,她始终都知道,在大多人眼里,这跟妓子并无多大差别。
而她啊,两样全占了。
在她的记忆里,所谓的母亲整日里带着不同的男人回来。
咿咿呀呀的声音难听极了。
“糖糖,你在想什么呢?快要开始了。”
被拍肩的阮糖回过神,朝着刘青芸笑了一下,柔声地应着,加快准备的动作。
张云雷细长的手剥着花生,红色的皮衣在大拇指和食指相互作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脱落下来。
对着轻轻一吹,如柳絮一般,洋洋洒洒地落回到红木桌上。
然后把剩下的花生扔进嘴里,坐在窗户边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楼下。
张云雷都等得不耐烦了,惯常他爱听的戏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看着终于出场了的阮糖,这才直起身子。
这次唱的是《长生殿》选段,关于唐明皇和杨贵妃之间的故事。
张云雷闭眼细细地听着,那股子情绪被她拿捏的很好。
不愧是刘青芸想培养的人。
可惜了,被他看上了。
张云雷睁开眼,双手十指交叠撑着下巴,势在必得地看着阮糖。
整个金陵,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妈的,唱什么唱,这么难听还好意思出来。”
阮糖的搭档刘子琦被迫停下来,看着长得彪悍的男子冲上来。
有些被凶神恶煞的他吓到的阮糖身子抖了抖,张云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快穿综艺:给每个男孩子一个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