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时间：九十年之前］

“去年她失去了父母，也是在她失去了父母之后的一个月后……我们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时候的我还是好奇在那里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孩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了钱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践踏自己的尊严……”

李耀沉默了，看了看眼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在讲述着他与他的爱人的故事，似乎尝试着把相遇的每一个细节全部都说到位，大概讲似乎一个多小时。

他什么时候遇见她，看着那个女孩和男人一起脱下衣服，做出各种专用来迷惑人心的动作，以及是什么样的过程，还有以什么方式结束……

李耀感到了一阵恶心，也正是现在自己这样的，他那时候也是个旁观者，走去那里也是仅仅出于好奇。

“然后我明白了那个女孩的状况……自从毕业以后，她的事业不顺，经常无故遭到冤枉和暴力，然而，对于那些人肮脏的脸庞，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再加上那段可以说是她人生里最黑暗的时期的过程中自己的父母被人谋害，自己也受到了此生以来最大的背叛，从那时起，她信任的人也不足以分享任何的秘密，因为请求别人保命就等于是在请求别人泄密。”

“——见过人性所有的黑暗面，见过这个社会的残酷至极，以至于成功让女孩放弃了能够找到正当职业的机会，过着这些所谓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耀注视着那个男人的眼睛。

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停了下，目不转睛盯着李耀，随后低下头去，伸出手来在眼睛旁轻轻拂过。

“我看见了这些，我给了她钱，她似乎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却走出了门，我的影子也在她的生活当中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出现，又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第一次离开了。”

他这么说着，两只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头发，然后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两声，随后又恢复平静的说道：

“后来又有很多次我给了那个女孩钱财，却总是什么都不做的离开，他先后一和我说过很多次‘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之类的话，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直到有一天她和我说想要进行明面上的交往，我依然没有多说什么。”

李耀对面这个男人的眼睛已经有点发红了，但还是继续说着：“去年冬天，那个女孩检查出了癌症，无可救药的那种，要死了。”

李耀心脏被揪了起来，然后在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当中找到了“癌症”两个字，在这两个字的后面重重的写下了“×2”的符号。

男人所认识的女孩是自己发现的第二个已经死去的癌症患者。

“她死去的那一天我说自己特别好过，我甚至觉得有恢复的希望了，但是当天晚上，这个被社会折磨了20年的女孩去了，只有二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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