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时,我若是率众脱逃,你们可以砍断我的双腿;战胜时,我若是把战利品揣进私囊,你们可以斩断我的手指。
———————成吉思汗
当这个将士既临阵脱逃又中饱私囊,那他会不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被断手断脚,成为一条蛞蝓呢?
警方没有发现申霖的踪迹,也称没有看见巨大的蛞蝓。他们联系了我的父母,让我被接了回去,将此设定为个人失踪案件展开调查,电视新闻甚至播报了这个事件,将我暴露在了媒体前。我亲眼看见了申霖陷入沙地,即使我这么讲述了他们也不相信我,而我面临悲痛欲绝的父母更是为之心口阵痛。
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告诉申霖那些野史,也不会发生这个事情。我之后见到的所有人我都告诉他们我看到了很大的蛞蝓,可都认为我疯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整个暑假我不愿意见任何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父母担心我心理压力过重导致崩溃,找来医生给我疏导,给我拒绝了媒体的各种采访。网络上出现了很多对我家的猜测,有我陷害亲哥的说法,也有将我哥形容为快要跨入社会的loser因为惧怕未来选择自杀,甚至还有人猜测说是家族吸毒导致兄弟俩都出现幻觉,我有心理疾病胡言乱语并导致亲哥病死在外……
待暑假过后,我去学校上课才是最艰难的时候。因为学校里不仅受到了同学里的排挤,就连老师也排斥我。我开始绝口不提蛞蝓的事情,怕被人当成疯子,并求父母把我安排转到别的学校。父母只得为我办理转学手续,让我脱离这段噩梦。我发现曾海波也离了职,或许也是因为心理压力过重?有人说他教坏了学生?我不得而知,直到我在有一天接到了曾海波打来的电话。
他称看到了新闻,得知了我的事情,想我过去他那里一趟找他聊聊,给了我一个地址后便挂了。那时我正处于办转学流程的阶段,对学校的事已经置若罔闻,曾海波突然的关心让我既有些诧异,也有些防备。但如今已经没人再能够倾听我的声音,即使是父母也对我所说的难以理解。
于是,我便一放学就直奔他给我的地址。那是一栋老楼,从外形看就像个年久失修的破楼。但走进里边却空间十分宽敞,有七楼的楼层,类似一个巨大的温室,不仅有大棚遮盖及透光透风的实验室,也种满了形形色色的各种植物,其中包括人造室内景观,青苔覆盖,落错的岩石,藤蔓环绕,绿意葱葱。
我低头看向一个从未见过的植物,它的外观形如一根男性生殖器,叶脉则像生殖器上鼓起的青筋。就在我惊讶之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道:“你来啦?”
转过头,正是曾老师,他套了身白色医用褂子,戴着消毒面具,手上还套了橡胶手套。
我对这样的见面感到十分意外,他走近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哥的情况,第一次你过来,这边先坐坐,慢慢说。”
“曾老师,你什么时候在这儿养护了这么多植物呀?”
“其实这里不仅仅只有植物,也有其他动物。今天我会告诉你,我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是世界基因测序中心研究组的中国区域成员。”
“只有你一个人?”
“不,有很多相关人员,只是我们研究的时间段不一样,今天是他们休息的时候。”
“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因为唯有你发现了这个世界存在的秘密,并且你的哥哥也为此真理而献身,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接受你的提醒,他们只认他们所见过的东西,这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不相信真理者,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一听他说完,我便愤怒了,冲曾海波吼道:“既然曾老师你知道这些情况!那为什么不警告我?”
“你们都当作野史来听,我并不知道你们会真的去寻找呀,你也并没向我说起过你会真的去鄂尔多斯。所以我怎么警告你?我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垂着头,沮丧道:“我们或许是大汗的后裔,所以那段传说对我们来说更具有吸引力。”
曾海波安慰我道:“事已至此,你既然称有我的责任。那我就帮你一把,你回家去找找有什么东西留存有你哥的DNA,或许能以我现在足有的生物手段将“他”带回你的身边。”
“带回我的身边?”
“恩,你还记得教室里放的那盆绿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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