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心口破了个大洞一样,冷到没有知觉。
她想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嘴角怎么也勾不起上扬的弧度,僵硬又瘆人。
终于她忍不住倒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声带被极力地拉扯,铁锈味从喉咙蔓延开来,她却恍然未觉。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抛下了尊严,在他冷漠疏离的眼光里一如既往地讨好他,他却避她如蛇蝎。
而女主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他就喜欢她!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沈清谣看着手链摇曳的铃铛,清脆的撞击声像是嘲讽。
她以为她是特殊的,可是他给她的一切,转身就给了别的女人。
真是——笑话!
那天沈清谣哭了许久,哭到眼泪干涸,哭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许久,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她院外看望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担心地在门口徘徊。
终于在某天清晨,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等在门前的是叠风和子阑。
“阿谣可算是出——”子阑激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眶刷的红了。
沈清谣往日明亮如烟火璀璨的双眸变得沉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影削弱恍若一点烛火,风一吹就灭了。
“阿谣你这是怎么了?”子阑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吓我,我以后再也不会闯祸了!”
他突然发狠,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上掌印狰狞,嘴角渗出血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你帮我求情,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子阑怒吼着,眼泪糊住了双眼,自责和愧疚填满了胸腔,手又高高扬起,就要继续扇自己。
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为。
“子…阑…师…兄…不…怪…你。”许久未曾说话的嗓子粗糙沙哑,宛如老旧的磁带,可那话语却依旧温柔。
“乖。”沈清谣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踮起脚,和以前一样摸摸子阑的头安慰他。
让后者眼泪决堤。
他看到阿谣露出的半截手腕,纤细得不像话,惨白一片,甚至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子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那天自己被罚打扫昆仑墟以来,阿谣整整一年没出过门。
明明受伤的是她,可她还是反过来安慰他,就像他每次犯错,她也是嘴上说着活该,转过身就去帮他求情。
他就是个混蛋!一个只会拖累阿谣的混蛋!
明明发誓要守护阿谣的,却总是被她保护,他怎么这么没用。
“不…哭。”沈清谣柔和地劝着子阑,掏出手绢递给他。
“大…师…兄。”沈清谣边安抚着子阑,边向着站在一边眼神关切的叠风微笑。
“阿谣。”叠风也红了眼,微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有一句话说的对——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旁人只看的到他们对阿谣的宠溺,看到她横行霸道,欺负他们。却不知道,她记得他们所有人的生日,会给他们亲手准备惊喜,会把自己喜欢的糕点偷藏下来,给受罚的师兄加餐。
她总是这么善良懂事。
可叠风现在不希望她那么懂事,只把所有的苦一个人咽下去,把阳光带给别人。
这让他心密密麻麻的疼。
“阿谣,没事的,我们都在。”
“我知道。”沈清谣微微一笑,像是瞬间绽开的昙花,梦一般易碎的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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