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手插进沈清谣发丝,死死抱着她,不住地重复着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混账……”
闻言,沈清谣轻啧一声,舌头顶着腮帮,眼神玩味。
她声音宛如汩汩雪水流淌,又凉又冷。
“你以为我年少无知,便避我如蛇蝎。”
“你以为我娇纵蛮横,便断定我谋害白浅。”
“你以为取舍得当,就弃我于水牢七天七夜。”
“你又以为我云心水性,便逐我出山门。”
“而现在,你还天真地认为只要你道歉,我就该欢天喜地地接受,回心转意继续爱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另有机缘,我现在只是弱水河底一缕孤魂,尸骨无存。那样,你又该向谁道歉呢?”
“不得不说,墨渊,你可真是自以为是——”
沈清谣字字如刀,句句似剑,无形的刀剑加身,不亚于剜心挖骨之刑,让墨渊面容扭曲,痛不欲生。
他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臂瘫软地垂下,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墨渊脸色惨白,嘴唇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眼神带着茫然,嘴里苦涩蔓延。
任何的语言在此都显得如此苍白,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替自己辩解,又或者说他本就罪无可恕。
看着墨渊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清谣语气放缓了点。
“我说过原谅你了,只是我们早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给彼此保留最后一点体面不好吗?”
“你继续做你的战神,我做我的瀛洲之主,互不干涉。”
在弱水河底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早就想明白了,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她说不爱,是真的不爱了。
情爱之物一不可果腹,二不可强身,除了让人神思忧虑,没有半点作用。
不过是生活的点缀,没有也无甚所谓。
“可是我放不下——”墨渊声音嘶哑,掩面垂泪。
他什么都明白,也知道自己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做不到。一想到她会与别人相爱,成婚生子,他就痛得撕心裂肺。
沈清谣没有再说话,无声的沉默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半晌,墨渊擦去脸上的泪,忍着痛,声音带着哭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谣谣,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怕自己的理智会瞬间崩溃,做出反悔的事,让她真的厌恶透顶。
他转过身,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痛楚,步履蹒跚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可他最终还是走了,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只是沈清谣没有看到他嘴角蜿蜒而下的鲜血,一滴滴猩红的血液划过他白皙的下颚,没入衣领。
她只是看着墨渊远去的背影,心头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的轻松。
“这下是真的情断义绝了。”
【宿主,你真的放下了?要不要本系统提供一下心里疏导?】
“ 呵——你想太多了。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我心里开心着呢!”
【 ……够狠,不愧是本系统选中的宿主!谈恋爱多没意思,还是做任务的好(*•̀ᴗ•́*)و̑̑】
“ he tui~”
沈清谣呵呵一笑。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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