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52）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黑袍人缓缓走了进来。

黑袍、白发和被遮挡住的脸，沈清谣这副装扮让他们立刻就想起了一个被人讳莫如深的名号。

“你是……”水蝗眼珠都因为惊愕凸出来，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大家似乎都认识我。真是荣幸呢——”女子清冽的嗓音响起，如同高山上的冰雪化开，在山涧缓缓流淌——冰冷又动听。

这熟悉的声音让齐铁嘴几乎要跳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清谣。

张启山眼神则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虽然惊讶，但似乎早有预料。

至于二月红，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兜帽，视线灼热到似乎要把帽子烧尽，看里面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哪怕眼睛都变得干涩，他也不舍得眨眼。

他想起身，却被无形的力量压死，根本动弹不得。

“你不能……不能杀我……”水蝗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脸色已经因为缺氧变成了紫红色，眼神带着对死亡的惊恐。

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他！

他还不想死！

“我……改变主意了……加入……加入——”还没等水蝗说完，就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他脖子就被扭断了。

这人身上杀孽可不少，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留着也是养虎为患，保不齐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还不如直接杀了了事，也算为民除害。

“大家别误会，传统局确实是自愿加入。我杀这人，是因为私怨。陈皮是我弟弟，我这人又最是护短，听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是，这才出手打发了个臭虫。”

沈清谣施施然走到陈皮身后，玉手搭在他肩头，环顾众人。

她微凉的视线扫过，所有人都生出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哪怕看不到她的眼睛，他们也觉得不安，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四下寂寂无声，只听到沈清谣意味不明的轻笑。

“正式介绍一下，吾名元初，有人给我起了个名号，叫白色幽灵，想必你们也就知道我是谁了。”

“只要大家遵纪守法，好好听陈皮的号令，未来一定一片光明。若是有人阳奉阴违，私底下还做着那违法的事，那就——自求多福吧！”

她尾音冷漠，带着杀伐之气，一瞬间让众人冷汗淋漓，就连二月红都有片刻的窒息。

唯独张启山和齐铁嘴没受到一点威压，当然还有陈皮。

这下，哪里还有人敢摆谱作妖，老老实实签了入职条约，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场。

工作人员也在陈皮的示意下离开，在场只剩下五人旧相识。

二月红身上的压力也骤然消失，他红着眼眶，颤抖地开口：“是你吗？阿谣——”

沈清谣默不作声，解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美艳的面孔。雪一样纯白的发丝配上她血红的瞳仁，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

二月红登时就愣住了，他喉咙像是被堵住，喉结上下滚动几次，这才艰难地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皮从座位上起身，反手握住沈清谣的手，对他冷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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