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澄盯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看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是谁,于是便疑惑地接听了起来,“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可爱的女声,“喂,杨老师吗?我是蒙思倾!”
杨若澄还处于懵懂的状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哦,思倾啊!怎么了?有事吗?”
“杨老师,明天你下班了记得早点来我们的画展哦,过两天就要开展了,但是还有些地方我和哥哥不知道怎么布置,想请你过来帮忙指导一下下!”蒙思倾欢欣雀跃地说着。
杨若澄听罢,不自知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明天下班就过去。”
蒙思倾放了免提,所以杨若澄说的话蒙思城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总觉的杨若澄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杨老师,你生病了?”
杨若澄一怔,这小子这么敏锐?回过神后,她又说:“没有,只是困了。”
蒙思城听她说得淡然,虽然将信将疑,但也不再追问了。
杨若澄听见蒙思倾在电话那头吵嚷嚷的,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讲,却被蒙思城劝阻了。杨若澄隐约能听见他说“不要打扰杨老师休息”之类的话,然后又清晰地听见他很礼貌地对自己说:“抱歉,杨老师,打扰您这么久,您先休息,我们明天见。”
“没关系,那就明天见。”杨若澄回应道,语气温柔却也淡然。与不熟的人相处,她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挂断电话后,杨若澄又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又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迷糊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仅凭直觉去摸到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若澄?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令人安心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是梁修。
杨若澄哽着嗓子,憋了良久才憋出一声:“嗯……”
敏锐的梁修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杨若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感到鼻子酸酸的,变得更加如鲠在喉,就连说话都带着微微的哭腔,她说:“有点不舒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着杨若澄虚弱的声音,梁修又心疼又着急,他很想马上飞奔到她身边去,看看她是怎么了,可是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去到桃东区都快十二点了,这样反而会打扰她休息。
经过一番思索,他只能放弃了去找她的想法,继续在电话里寻问她的情况,“那你盖被子没有?”
杨若澄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晃了晃脑袋,说:“没有,澡也没洗。”
梁修:“啊?怎么不洗澡了再去床上睡呢?连被子都不盖,等会儿着凉了会发烧的,你才刚好……”
杨若澄越说越是变得哽咽,结果竟然没忍住在电话里对着梁修哭了。
“我刚才去木头家吃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莫名其妙发火,然后就和她吵架了,我对她说了好难听的话,回来的路上我才觉得不对劲,我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杨若澄抽噎着向梁修哭诉。
“她一定很生气,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和她道歉,然后回到家后就会觉得头好痛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修听见杨若澄哭得伤心,想帮却又帮不了她,只能干着急,毕竟女孩子之间吵架的事他什么也不懂,他怕自己越说越错,反而帮了倒忙。
思来想去,他想着,还是先把她哄停了再说吧,桃城晚上天气那么凉,她要是一直待在沙发上不动,可能真的要冻发烧了。
“若澄,你听我说,我们这样,你现在先去洗个澡,然后去床上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咱们情绪平稳了,再和木头好好沟通沟通,该道歉就道歉,要是你不知道怎么说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梁修像哄孩子一样温声细语地哄着杨若澄,杨若澄哭得正懵,居然还真吃他这一套,被他哄得乖乖的,立马就起身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后,杨若澄才发现屋外又下起了大雨。
梁修打了视频电话过来,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如果有,他马上就去接她去医院。杨若澄的脑瓜子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已经没事了。
话说至此,俩人才互相道了晚安,然后就各自伴随着风声雨声安然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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