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已经找到愿意进山的脚夫了,第二天两人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所以第三天一早,喂张起灵吃完粥,张霖御就出发了。
出发之前不仅把张起灵的荷包塞的连张纸都放不下了,还特意在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张霖御生怕自己不在张起灵身边,张起灵会吃苦。
走的时候,也没让张起灵送,怕张起灵一送,自己就不想走了。
跟着几个脚夫在风雪漫天中踏上了路途,身影很快消失在飞雪中。
张起灵一直站在院中,拳头攥的发白。
雪越下越大。
老喇嘛本来劝张起灵回屋的,从张霖御离开,张起灵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一尊毫无生机的石雕。
周围落下的雪厚的已经到了膝盖高,张霖御特意请求过自己照顾张起灵。
就算是没被拜托过,出于本心,他也不能看着张起灵,这幅要在院里站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但是,老喇嘛走到近前,才发现张起灵的情况比他想象中好很多,并没有冻得面色青白。
张起灵的身边似乎有道看不见的膜,挡住了风雪,身上一丝落雪都无。
老喇嘛暗暗惊奇,不过他修行有成,很快把这点情绪从心头抹掉。
德仁喇嘛:他已经离开了。
老喇嘛不紧不慢的说。
德仁喇嘛:他离开前,请我照顾你。
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有些僵硬回身。
张起灵:多谢上师。
风雪中,张霖御感应着张起灵的情绪,低低笑起来,笑声低沉优雅如大提琴。
可惜欣赏的人不在。
扎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默默离他又远了点。
进雪山就穿一身单衣不说,还时不时的就笑两声,太渗人了。
这条路并不好走,除了冰雪就是冰雪,就连裸露的岩石都很少见,天地间唯一的活物就是他们四个人。
本来是五个的,但是有一个人已经和雪山融为一体了。
最前边的脚夫用冰镐敲击着前路上的冰晶,风中响起的声音,犹如出自一种神秘而缓慢的乐器。
音乐拉长了时光,但比不上张起灵情动时的低吟浅唱。
张霖御很认真的评价,又是忍不住的笑,怎么办,他好想他啊。
龙套:(扎巴) 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下?
扎巴扯着嗓子在风雪里喊着。
扎巴是脚夫们的领头人,土生土长的藏人,四十出头,但是黝黑的脸上满是铣刀刻出的皱纹,还带着本地人特有的高原红,面色酡红,像是吃了酒,醉了一般,这么看上去和六十似的。
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他算的是墨脱经验最丰富的脚夫之一了。
所以扎巴心里很清楚,这样的风压,继续往前走才是对的。
但是,如果继续往前走,就要追着风,把这段峭壁险路走过,不能停。
那么至少还要走一个通宵。
走过去了当然就安全了,可以放松修整,甚至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他已经不比年轻那会儿了,再说,以他的了解,其他几个脚夫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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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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