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总算过去,皇家队伍回到紫禁城时,已经开始入秋了,天气也渐渐凉了起来。
自从回宫后,年世兰就把温宜给抢过来抚养,曹琴默连见她一面都难,只是从乳娘那打听到温宜的情况。
温宜小小年纪离了母亲就各种不适应,经常哭闹个不停,一到晚上更是哭得厉害。年世兰嫌她烦,愣是把安神汤喂她喝下。这么小的孩童天天喝汤药,身体哪受得了?
曹琴默听到后,心都要碎了,可是她位分低微,又能有什么办法与年家抗衡?也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
一天晚上,曹琴默一个人来到御花园的千鲤池边哭泣,她哭得正伤心时,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给她递去手绢。曹琴默心下一怔,转头一看,来人竟是夏冬春。
曹琴默擦了擦眼泪,忙行礼道:曹琴默:“嫔妾参见谦嫔娘娘。”
夏冬春:“免礼,曹贵人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呢?你还哭了啊?”
夏冬春一直盯着曹琴默看,曹琴默避开她的目光,转过身去,小声说道:曹琴默:“没有,嫔妾没哭,只是夜里风大,沙子进眼睛罢了。”
夏冬春:“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听说华妃把温宜公主给抱去她那抚养。”
曹琴默:“是有这么回事,娘娘也是疼爱我们温宜,那是温宜的福气。夜深了,请恕嫔妾不能奉陪,告辞!”
曹琴默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夏冬春的目光,想要逃离,可一转身站不稳就差点摔倒,夏冬春急忙扶住她,夏冬春:“曹贵人当心啊!”
曹琴默:“多谢娘娘!”
夏冬春:“贵人就算不想听,我也要奉劝你一句。我知道很多事都是你们干的,华妃指使,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丽嫔不过是替死鬼罢了。”
深夜本来就寒凉,曹琴默瞬间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柱冲上了脑壳,曹琴默:“谦嫔娘娘,嫔妾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夏冬春:“你很聪明,又怎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还要我一一点明来说吗?比如醉仙芙蓉和奇鲮香木,九州清晏抓阄,你敢否认都不是你们做的吗?还有富察贵人的小产,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曹琴默不作他想地急忙解释道:曹琴默:“不不,富察贵人小产一事,绝非我们所为。”
夏冬春:“那就是说,前两件事都是你们干的咯?”
曹琴默低着头,默不作声,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没心情辩解了,而且她的确理亏。
夏冬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我反而还会帮你。”
曹琴默:“娘娘会帮嫔妾?嫔妾没听错吧?”
夏冬春:“我知道你也是听命于华妃,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指证华妃,我保证会在皇上面前力保你。”
曹琴默:“指证华妃?”
夏冬春:“对,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受制于人吗?你对她鞠躬尽瘁,可她对你呢?现在不也在打你女儿的主意吗?”
一种难言的痛苦在曹琴默的秀眸中闪烁,这种备受煎熬的眼神,令她脸上的焦虑之色更浓,声音满是悲凉哀伤,曹琴默:“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出自小门小户,当年能进入雍王府为妾室,全靠年家的庇佑,我也就一直依附华妃,她说什么我哪敢有半句不从?你要我指证她,那不是在害我嘛,华妃是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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