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一睁眼就看见这个虚荣先祖的脸。
他跪坐在地看向我,神色有些纠结。见我醒来,他一惊,开口就是问我:“崇拜者,你觉得华丽的衣服适合我还是朴素的衣服更适合我?”
原来在纠结这个,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不是很简单的吗……我冰冷道:“我觉得你这身就很适合你,你穿别的衣服铁定不合适。”我被我的语气吓得顿了一下,随后开始解释,“呃,嗯……穿华丽俗衣,你就会变得俗气,穿朴素粗麻,你又会变成乞丐,这身就适合你,还有,谁在你腿上安装镣铐?”
“我啊。”
还真是个脑有问题的虚荣先祖。我撇嘴。
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不在乎我撇嘴。我挑眉,与他四目对视,他眼中有银河在燃烧,隐晦之光在深处闪烁不定。随即他移开目光咧嘴轻笑,笑得妖娆,把刚才带给我的诡异感给彻底扫除。
我突然有一股想揍他的冲动,这是我的菜吗?绝对不是。
他给我的感觉超级怪,可能是他的性格问题。
现在,他跳舞真是跳得又作又烂,就像一个随便的伶人大迈阔步走大街一样,他跳得真是搞笑,他跳得一团糟,笑死,他根本就是一团稀巴烂!正好应证了我的预言,果然自恋又爱慕虚荣的人不会有什么好资质!
我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心安理得吃完他做的最后一个紫薯馒头,抬头仰视苍穹,天色只是稍微明了点而已。我不禁感叹果然遇境就是好,起码能明白主世界时间。不像这里,没有火,没有阳光,没有花,连拾荒者路过都不屑一顾。终日是阴沉之夜,四周空空荡荡,除了我和他别无他人。
他还在跳。我就用我的死鱼眼去看他,想让这个先祖在我的死亡视线下停止他的搞笑行为。
他跳累了,我大松一口气,礼貌性走到台下鼓了一次掌,语气略带嘲讽:“先祖果真是跳得婀娜多姿,多姿多彩,童心可掬。”
“谢谢崇拜者的喜欢和爱戴,作为观众,你很用心,我也喜欢你。”他在台上朝我鞠躬九十度,语气却是略带讽刺的,宛若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
好啊,这个混蛋先祖。
我双手环胸别过头去,望向观众席上那几处裹了层膜的传送门。
过了一些天了,虚荣先祖的舞蹈技术在我针对性建议下进步,尽管他很怪,但他是一点通,学的飞快,进步神速。作为经常在禁阁捣鼓黑石的我来说,他真是孺子可教,顽石能雕。他跳累后就会在我身侧吹笛。 我觉得他更适合当乐手,而不是舞者,但他说这是他的职业,他的职业就是舞者。
无需多言,任他去。
这次的笛声悠远,沧桑空洞感迎面而来。
他拿的是一支老旧的笛,声音经历历史的洗礼存留下来之民族在对死去先祖的祭奠。我敲鼓佐以沧凉笛声。彷佛身入传说中清丽之秘境,四周响起的声音——云海卷涌、风吹呼啸,无一不惊奇。
但是他每天都在吹这首,这就有点令人汗颜了,下次我看他跳累就得努力鼓掌,让他继续跳,不要让吹这首曲子了……也许可能没有下次,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尽管今日我忍不住问他:“你每天都在吹这首,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崇拜者果然很欣赏我的曲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它叫[隐喻],又名[超越未知]。”他停下吹笛,十分自豪道,眼朝我撇过来,神色威胁与不明意味不要太过浓重。
(超越未知!?他取的什么什么烂出天际装逼名字,笑掉大牙了家人们。)
在脸上我还是抿唇,扯了一个难看的笑——给他面子了——把他吹笛的技艺再次夸奖一遍,并提出我的宝贵建议——指明道路,让他有再次上升的空间。
光遇:我和你的荧光森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