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冷着一张脸,牵着知鹤走了,一进喜房就把想看热闹的姒婴和穗禾关在了门外。穗禾怕把人惹毛了,打算息事宁人就不闹洞房了,可姒婴从小被先魔神养的无所畏惧唯恐天下不乱,带着后面几个魔君一边敲门一边喊话。司命和连宋在后面看着彪悍的姒婴,忍不住报团取暖,有心想阻止但没胆子,天君在帝君被逼婚后就先跑了,帝君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糗事被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报复他们呢。
折颜看不过眼出言劝说,穗禾出手攻向折颜,有心牵引之下折颜一掌劈向了房门,“啪”房门应声而开,姒婴挑挑眉:“人家都进洞房了,你还劈门是不是舍不得新娘啊?”穗禾自导自演假装被人推进了房间,踉跄了一下,看着东华帝君和还没掀盖头的知鹤。
“你们打归打,推我做什么?帝君怎么还不掀盖头?”穗禾问完,姒婴和折颜也进来了。相比一脸惭愧的折颜,姒婴就落落大方多了,走到桌前:“这合窇酒也不喝,盖头也不掀,帝君这是对仙魔联姻意见很大啊。”
“滚!”脸色黑成一片的东华帝君看着混不吝的两女,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不疼媳妇儿自有人替你疼,你不当新郎也自有人替你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娃虽然不是你的,可他喊你爹啊。”姒婴卷着发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和她一样满头白发的东华帝君。
“新婚快乐啊帝君,新娘子还等你掀盖头呢。快快快,让我们看看帝后。”折颜赶紧把喜秤交到东华手里,还用手推了推人。秤起盖落,憋笑憋的面目扭曲的知鹤呈现在几人面前,帝君狠狠看了一眼不把自己作为当事人只顾着看热闹的知鹤,拿起合窇酒就塞到她手里。虽然知鹤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了,可她控制不住因为憋笑一直颤抖的手,看着酒杯里的酒摇摇晃晃都洒了大半,东华觉得自己真的头疼。好不容易让他们闹完了洞房,折颜赶着其他人离开,知鹤拉着穗禾的衣袖不放,小眼神一直看她。
东华头上青筋直冒,硬生生把知鹤的手拿了下去,穗禾也不想破坏了他们的洞房,赶紧跑了。再不跑,她偷偷下在合窇酒里的药都要发作了,到时候东华可能真的会拼着同归于尽杀了她。
等白凤九知道帝君娶亲的闹剧时,洞房花烛早就过了。姬蘅因为闵酥的心如死灰,又被燕池悟带来的帝君正常大婚的消息打击到。燕池悟趁虚而入,带着姬蘅回了魔界,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折颜怕白凤九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把她暗恋帝君不惜出卖皮毛上天为婢的事告诉了她爹。白奕为此大动肝火,把她禁足还告诉她,青丘帝姬没有为妾的规矩,也不许她给青丘丢脸。
穗禾知道后,让知鹤以帝后的名义把司命派去青丘关心小帝姬。司命听命后摸摸鼻子就去了青丘。知鹤有了穗禾和姒婴当朋友,倒是整天和她们混在一起,对帝君没有以前上心了。
东华帝君看着整天不着家,和穗禾姒婴东跑西跑乐不思蜀的知鹤,只觉得再不把人看牢,头上可能真的会绿。这段时间一直把知鹤拘在身边,让她陪着一起钓鱼看佛经,两人时时刻刻在一处相处着,帝君倒是品出了婚后生活的乐趣,和知鹤相处的越发和谐。
“穗禾,如果我和帝君和离会不会不好啊?”知鹤终于可以出门透透气,来找穗禾她们玩了,只是帝君只给了她三个时辰的时间。姒婴和穗禾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以前不是爱人家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吗,才多久就想和离了?
“以前帝君不是不搭理我嘛,虽是在一个宫殿可千百年碰不上一面的,他又位高权重洁身自好,长的还好看,我自然就喜欢上了,恨不得占为己有。好男人谁不想下手不是?”知鹤趴在桌子上扭扭捏捏的说着。“可真生活在一起了,就不喜欢了。他这个人腹黑嘴毒,生活枯燥无味,不是钓鱼就是看佛经,一想到以后都是这种日子,我都觉得人生无望了。”
“也不是不行,但和离这种事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万一你觉得自己还是喜欢他呢?你再考虑考虑,只要打定主意了,和离总不会比成婚还难得,是吧。”穗禾安慰的看着她,年轻有活力的女孩子谁受得了这种老头子的生活啊。
收到燕池悟通风报信的东华帝君,当时就把手里佛经给扬了。等知鹤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只让她收拾行李带她去碧海苍灵住段时间。碧海苍灵是东华帝君的出生地,知鹤还没去过呢,兴高采烈的就跟着走了。
东华帝君趁着知鹤在碧海苍灵玩的高兴之际,背着她联系天道把姒婴和穗禾都给送走了。看着还在划舟傻乐的知鹤,他偷偷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两个搅风搅雨的存在,他还怕忽悠不了知鹤那个不大聪明的脑袋瓜。
知鹤远远的就看到帝君走过来了,她站在船上向他招手,邀他一起采莲去。东华笑笑,飞身上船,两人一起摇桨隐入了莲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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