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房间内,看着窗外骚动的人群,感到十分压抑,而军营中也派出不少人员维持秩序。所有外界的消息都无法得知,派出的勘察队员也迟迟未归,我们似乎已与外界隔离,没人能帮助我们,更何况他们自身也难保。而现在唯一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那位从空中坠落的领航员,或许也只有他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每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似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每个人的内心仿佛有一个时钟,“滴嗒,滴嗒”地响着,声音回饶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就等待它响铃的那一刻。最终的结果令人失望,医生宣告他短时间内将无法苏醒,而他口中的真相也随他一起沉睡。人们得不到想要的结局,必定会去自己创造,短时间内,谣言开始传播,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谣言四起,气氛便很容易扇动,群众便可能发生暴动。为了避免这一情况,军营处四处派人调查查访,以便消除谣言。可惜,消除了一个,可能又有许多个开始传播,祸从口出,原来便是这样。成效微弱,军营处也不再派出调查人员,并将之前的召回,似乎在计划些什么。
我已许久没见到王森,或许是事务繁忙,没空出来。这期间我一直呆在房间内,无聊了便去窗口看看群众游行,可军营大门依旧紧闭,群众纷纷堵在门口,进行示威。过道上,很少人走动,偶尔听到的,是隔壁房门开关时产生的声音,同时也掺杂着人声,听声音,年龄大概已有六十。
大门迟迟未开,群众无法得知任何消息,似乎开始在谋划些什么。群众游行也没了,唯一消遣的东西也烟消云散,世界静下来了。有一日,斟察队员回来了,不少群众前来围观,人们满怀期待,可是,他们没有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不满的情绪在群众之间传开,就像是一根引燃索,引爆了群众与军营之间的矛盾,打破了人们最后的底线。
群众无法继续忍受,最终发起了暴动。军营处派出几名武装人员在大门处阻击,但寡不敌众,而且武装人员未得命令,不能擅自下手,最终,群众攻破了大门,在军营中大闹了一番。在各处敲敲打打。无奈之下,军营处只好下令抓捕扰乱秩序的人员,见武装人员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似乎有所收敛。但不到一会,便又开始继续破坏,武装人员执行命令实行抓捕。可抓住了一个,便就有许多前来解救,但群众没有武器,又不敢再擅自攻击武装人员。这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当军营与群众之间的关系达到了白热化阶段之时,医护中心传来了消息,声称那名领航员已经苏醒。群众半信半疑,未亲眼所见,他们不敢确信。随后,医护中心再次传来消息,呼吁人们先返回家中,待那名领航员身体恢复后,必定给群众一个真相。关系僵持,群众不得不返回。
几天后,王木星转入了普通病房,并对外宣称是自己操作失误才导致的飞船坠落,至于信号问题,则归结于机器故障。群众似乎相信了,也不再进行游行,纷纷安静呆在家中,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这几天依旧不见王森,我对宣称的消息也半信半疑,经验丰富的领航员怎会造成如此大的失误?机械故障也不可能持续这么久。这其中必有隐情。
重症室内,王木星依旧躺着,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感觉,窗外的王森继续陪伴着他,他几乎快崩溃了,持续的心理打击使他变得脆落。整日坚守,以至于他与外界隔离,外面发生的事全然不知,就算有医护人员在一旁讨论,他也无暇顾及。他开始怀疑了,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甚至连之前医护人员的话他都开始不信任。
军营处撒了一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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