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神谙盖戴着着红盖头,隔着一层红纱,只能朦胧地看见一些东西。
绿云一路牵引,扶着宣神谙进了高堂。
耳畔宾客饮酒的声音,欢声交谈的畅快,舅父舅母的声音……
双手交合在腹部,指尖划过手心,她不禁想表哥也在起头的哪里。
“新妇到——”
文叔刚刚还才和乾安王和宾客应酬,转头一瞥,眼眸倒影一抹鲜红。
手中的酒樽停下来,痴痴地望着她,越来越近。
他不是第一次成婚,心脏扑通扑通,还是会有些期待。
宣神谙盖戴着着红盖头,看不见,但也觉得氛围有些奇怪。
表哥怎么不说话?
忽而感受到一个黑影靠近,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心中涌出一股花蜜。
时隔太久,她很想他。
想他伟岸宽厚的臂膀,让她满心依偎,想他会温柔地哄着她,照顾她的情绪。
鼻翼传来淡淡的檀香,柳眉紧锁,脸上的笑容褪去,这种香她只在那人身上闻到过。
怎么会?
一时间心境惊涛骇浪,疑虑重重。
表哥向来只用松香。
指尖掐进肉里,脸色苍白,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
除非面前的不是他。
男人伸出了手,宣神谙整个人僵住,面如死灰。
如果方才只是猜疑,那么现在便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
这不是表哥的手。
此人的手那般的粗粝,青筋凸起,富有力量感,应该是常年习武之人。
表哥是文人雅士,手会更加白净,匀称。
鼻尖酸涩,她不是傻瓜,并非不知道世家大族里头的肮脏阴谋,只是阿爹阿母夫妻融洽,幸福和乐,家庭氛围自然和谐,她所接触的都是好的一面。
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念头。
两人的举动落在满堂的宾客眼中,新妇的冷淡让他们议论纷纷,乾安王夫妇被指指点点,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孩子高兴傻了,失了礼。”
“神谙,面前的可是你夫君呀。”
乾安王妃表面上笑语盈盈,实则是告诉在场的人新妇是初婚高兴坏了,才一时失了礼。
自古以来,成婚是头等大事,年少时头一回娶妻嫁人自然是会紧张激动些,此为人之常情。
果然,宾客的躁动小声了些许,期盼着两位新人举案齐眉,夫妻美满。
不,他不是。
宣神谙顾不得什么礼仪,当着众人的面,扯下红盖头。
澄清的水眸撞进一双诡谲深邃的眼。
“神谙,我和你舅父同意了这门婚事。”
“姜家郎君在乾安王府安置了心房,就等着来迎娶你……”
以前说过的话,仿佛还在昨日。
今日便如冰冷的刀插进心口子,一切的都是虚情假意。
没有她以为的温情脉脉,只有冷冰冰的利益。
她侧过身,一剪秋水望穿每一个人。
舅父舅母笑容中的虚伪,表妹眼中的闪烁,满座看戏的宾客……
气愤,恼怒,伤心……万般的滋味交织在一起,气血翻滚下,宣神谙浑身发抖。
回头直勾勾盯着一身婚服的男人。
眼眸淬了冰,贝齿咬着下唇,微微泛白
“不,他不是我要嫁给的夫君。”
(感谢宝子的会员,加更四章)
(加更进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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