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高山祭典在即,宁晴熙也要随行。这次因为退亲之事委屈了程家,曲陵侯府也在随行之列。
宁晴熙按例出席了祭天大典后原本不打算出席宴会,可是班侯为嫡孙班嘉设宴,她也不好推诿不去。
程少商心情不太好,就在营帐休息,万萋萋怕程少商心情不好,硬是拉走了程少商去后山看射猎。
“这也没什么意思。”邓绥阳支着脑袋,“晴熙阿姊,你精于骑射,要不下场玩一玩?”
“我神思倦怠,还是不了。”宁晴熙摇摇头,万萋萋带着程少商和程姎过来。宁晴熙对着三人打了个招呼。
皇子公主们坐在一处,宁晴熙有些烦他们。
“五妹,若是让母后知晓你在祈福大典这样的日子设赌会不高兴的。”太子妃见五公主这样张扬地下注,不由开口劝解一二。
“不过是添些彩头罢了,何必紧张。再说宫中何人不知晓储妃手头不宽裕。”显然,五公主被宠爱惯了连自己的皇嫂都不放在眼里,反唇相讥。
三公主说起五公主的幕僚,你来我往,丝毫不让。
“两位公主若是不想看箭,不妨寻些别的事情做。”宁晴熙被吵得烦,面色更冷了。她自幼也是养在宫中同公主皇子们一同教养,不过文帝疼她连亲女儿都要往后排。宁晴熙又不和他们一样只知道跋扈享乐,反而做出些许功绩。
三公主和五公主听见宁晴熙的话不由一噎,可算消停一些。
宁晴熙注意着程少商那边的动静,见王姈楼缡过去了。王姈和万萋萋吵了几句嘴相约比试。
宁晴熙看得差不多,转身回去。
文帝祭典过后与皇后越妃在一处休息,她本想去见见越妃,经过碰上文帝拍桌案大发脾气。
“不知发生何事,惹得陛下发这般大的脾气?”宁晴熙进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越妃娘娘。”
“起来吧。不是同公主们一道看骑射去了,怎么回来了?”文帝让她坐下。
“后山热闹人多,臣女神思倦怠,便先回来了。”宁晴熙的脸色依旧可见病态。
“春夏时节人心浮动,班侯费心准备这些热闹,难免有些忘形。”皇后能理解年轻的公子女娘们的心情。
“怎么理解,万家小女娘与阿姈为了一些口舌之争险些要了命,程家臭小子,为此见血受伤,还有那些小女娘们,整天满山追着袁善见跑……”文帝越说越气。
“是妾未曾管教好王姈。”皇后请罪。
“这与娘娘也无干系才是。王家女娘自有亲父亲母应该管教,她这口舌之争,动起手的又何止是万家小女娘而已。”宁晴熙的话提醒了文帝,上次生辰宴,把宁晴熙绊倒落水可不就是。
锦思火急火燎地进了营帐找宁晴熙,“郡主,不好了!”
“放肆,出了什么事情让你慌里慌张的!”宁晴熙皱着眉,“请陛下娘娘见罪。”
“无妨无妨。你这侍女素来也恪守规矩,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如此惊慌。”文帝摆摆手满不在乎。
“出了什么事情?”宁晴熙眼皮一跳一跳。
“将军和程四娘子在悬崖遇险,为救程四娘子,旧伤复发……”
不等锦思话说完,宁晴熙起身直接行了礼提起裙摆便跑。
“不是,阿熙她……”文帝都惊了,跑得这么快。但是听见凌不疑去救程少商心花怒放多高兴了。
越妃趁机揭过。文帝也赶着要去看看凌不疑。
程家夫妇,万将军,车骑将军还有当事人都跪在门口。文帝拉起程始就走,让众人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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