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82）

宁晴熙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很是满意。

程少商看看凌不疑，“想说什么便说吧，陛下日理万机，今日难得有空。”

程少商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决定了，“陛下，臣女今日想告一个人的状，不知可否？”

“你胆子真大，这才面圣三回，就敢告御状了。你可知谏言出告是大事，稍有不慎就是重罪。”文帝都惊了，这咋突然还告起状了。

“少商并非肆意胡闹的性子，陛下不妨先听听她说说的是什么事？若是出告不当，陛下再罚不迟。”宁晴熙这随时随地加辅助。

“陛下所说的朝堂大事我不懂，我今日要告的是小儿女之事。凌将军常说陛下宽厚，视若亲父，所以今日我斗胆也视陛下为长辈，若是不合礼数我便就不说了。”程少商下意识看向凌不疑。

“合。”凌不疑抢在文帝前面先把文帝堵了个哑口无言。

“嗯，说。”文帝点点头，没办法，他这心肝的义子都说让说了，这点小事，从前凌不疑也不会让他管，现在好不容易开一次口，他怎么样也得说行。

“臣女今日要告的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告她言行无状，在楼家婚宴上诽谤于我。”

此话一出，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文帝也震惊了。

“你与王娘子之间不过是些口舌琐事，何必拿到陛下和皇后跟前说呢，徒扰帝后清净。”太子妃满脸不赞成。

“储妃这话说的。上次汝阳王府王娘子绊我落水，不也因我训斥她讥笑武将之后口舌而起。既不想我家新妇扰帝后清净，那回府后我便带着随侍上门同文修君和车骑将军理论这新帐旧帐就是。不过储妃也知道，我这人素来护内又不讲道理。这脸面竟也是顾不成的。”宁晴熙的作风寻常人不清楚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子公主可是知道的，若是欺负到她头上，被她咬上，谁也别想好过。

太子妃被宁晴熙一通呛，只能闭嘴。宁晴熙落水的事情让文帝发落了王家一通谁人不知，可是不曾想今日宁晴熙还提起这件事情。

“陛下，既然少商提起王姈一事，臣女也不好一直隐瞒，便让少商说说。”宁晴熙显然是给程少商撑腰的。

“陛下和皇后视子晟为亲子，这样的家事自然要与家长说。”程少商的话说到文帝心坎上了。

宁晴熙微微一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程少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吾还以为是什么，都是些忌妒之言。”太子对王姈诽谤程少商的事情显然不放在心上。

“殿下此言差矣。”宁晴熙这下不坐了，起身对着文帝行了大礼。

“阿熙，你这是做什么？”文帝不用这些繁文缛节拘束宁晴熙。

“陛下，太子所言，恕臣女不能认同。都城这一众女娘对子晟颇为执着的不少，王姈屡次纠缠不休，臣女与少商确实是不堪其扰。那日汝阳王府生辰宴，我已奏请过陛下处置。但是屡教不改，甚至连臣女都顶撞，臣女念在皇后的面上已是多次轻拿轻放，不曾计较。如今少商与子晟定亲，不论是为了新妇还是为了家门颜面，臣女没有理由放任她。不然终有一日，为家中带来祸患亦非小事。”宁晴熙的话说得很清楚，王姈不是第一次犯错，是屡教不改，甚至连她都已经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多次放过王姈了。

不管今天程少商告她为了什么，宁晴熙想看见的结果出于袒护她的娣妇还家门清净她都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殿下不曾当家，自然也不知臣女与新妇的苦处。”宁晴熙这话就是挖苦了。

“这阿姈确实是需要好生教导了。”文帝知道宁晴熙这忍耐也是不容易了，传令让曹成去一趟车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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