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看到有两个人正微笑着,冲他招手。他努力地想要接近她们,但身体好似陷入泥潭中一般,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云开始呼救,但眨眼间,刚才的两人已消失不见,一阵绝望感袭来,云更加努力地想要挣脱出去,但他却依旧在向下沉去。
那泥沼宛如有生命似的,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云的身体,直到渐渐没过了云的头顶,一切都将归为寂静……
“啊啊啊啊!!”随着一声尖叫,云猛然坐起,身上的衣服被冷汗完全打湿,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没等云喘上一口气,腹部传来的钻心刺痛让云被迫躺了回去,云试图活动下四肢,但传来的痛感使他差点昏厥。但这痛楚却让云的大脑在瞬间变得清晰无比,他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都被包扎完毕,而他却从未来过此时所处的地方。
他又一次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但疼痛感却让云不得不放弃。正当云准备开口呼喊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女声响起:“再乱动的话,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可要裂开了。”
她的语气并不严厉,有些冷冰冰的,但不知为何,云听到她的声首后竟有一种放松的感觉。此时云并不能看到她在哪,只得开口问道:“你刚说到,我的伤口已愈合了,我昏迷了几天?”
女人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会问类似我是谁,你在哪’这样的问题呢。”
云微笑着回答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对现在的我末说并不重要,我只知道这里是很全的地方,而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人。”说到这里,云话锋一转,有些失洛地说:“但如果我昏迷了很长时间,那就代表,你已经照顾了我很久了,但我暂时没有什么足以报答你的乐西……”
那女人笑出了声,说道:“我可没打算让你付我钱,而且你也只昏迷了两天。之后二人便攀谈起来,虽然云并未问过,但那女人还是告诉了——她名叫夕阳,云此时所在的地方正位于山中最为发达的极乐之城,这里便是她的家。
夕阳告诉云,她是在极乐之城与富人区之间的那条小河中发现的他,当时云身上的伤口着实吓了她一跳,夕阳说道:“说来也怪,虽然你身上有无数道伤口,但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几乎为零,对方似乎有意饶了你一命,你的伤口能愈合的这么快,也与这有关。”
“但不管怎么说,命保住了,就是件好事,还是要谢谢你,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叫我云就好了。”但,夕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答话,整个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云有些奇怪,试探性的说了句:“夕阳?你还在吗?”但下一秒,夕阳的嘴唇却突然出现在了云的耳边,用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哦?你确止你只有云这一个身份吗?那个潜入富人区的人,就是你吧。”
云顿时大惊,头猛地向那边转去,但看到的,只有一张平凡无奇的椅子,整个房间除了他外,再无一人....
达维亚皇宫地牢中。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刚还寂静无比的皇言瞬间传出了无数令人胆寒的声音,哭声,惨叫,疯子的狂笑,甚全还有撕咬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令人不由得联想到书中十八层地狱的模样。
此时,八名壮汉高举着一台硕大无比的轿子,慢慢地走进了地牢,而在那轿中坐的,正是帝王多姆。在轿的侧面还有一人紧跟队伍,此人两鬓花白,头戴尺长高帽,整齐的白色胡须从下巴托到了胸口,虽容貌已老,但的背却始终笔直,当年的意气风发依旧存在于他的身上,这人正是达维亚的执政大臣,敖雪。
十人所经之处,狱卒皆下跪扣头,恭迎他们的到来,多姆根本不愿理会他们,只有敖雪在不断地让他们平身,几人走剑了监狱的最深处——那里没有一丝灯光,突如其来的黑暗使多姆有些不适应,但他却不知为何,突然兴奋起来,叫抬轿者加快脚步,走近了那最里面的牢笼。
”这么久不来看你,你的脸色好象又红润了许多啊?看来狱中的伙食,很和你的胃口啊!哈哈...”多姆一把址开轿了上的帘子,由于过于兴奋,竟一下将帘了扯了下来。
这牢笼中,只关押了一人,此人的身上的钦链一层又一层,宛如一个铁粽子,他的双手被吊起,迫于铁链的重量,他只得双膝着地,呈跪姿。只有头部没被束缚
战正眼望去。的双于被吊起,迫于佚链的重量,他只得双膝着地,呈脆淡。只有头部没被束博,但裸容的脸上,那无数次被鞭笞后留下的疤痕,此时止呈现狰狞的腥红色,令人不敢正眼望去。
多姆看到他,立刻扭动自己肥胖的身躯,爬下了轿子,立身在那人的前方,也不再说话,而是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似的看着那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失控,展露出了令人恐惧的病态。而那人也抬起头来,此人约四十多岁,脸上的伤痕虽然可怕至极,但从眉宇间流露的气质却无法被镣钙紧固。此人的双眼尤为特别,竟是异色!右眼为蓝,昨眼为黄。
二人便这样对视起来,那人嘴角扬起,对着多姆,露出了嘲弄的微笑,多姆突然暴怒,直冲过去,用钥匙打开了铁栅栏,从袍中掏出一根皮鞭,疯了似的抽击在那人的脸上,不知抽了多久,直到多姆无力挥鞭为止。
那人脸上再度皮开肉绽,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痂。但,他却依旧仰着头,始终不肯向多姆示弱。
多姆见状,歌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臣服丁我!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享尽世间一切美好。已经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了!你怎么就不愿向我低头呢?”
见那人并不回答,多姆立马变得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灰溜溜的坐回了轿子,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回宫。”
八人大轿渐渐退去,敖雪在快要离开黑暗的时候,回头深深地望了眼,仿佛做了什么很艰难的执择一般,咬着牙,跟着多姆回到了皇宫内....
五天后,极乐之城中。
云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得多,所以恢复的也很快,但奇怪的是,在这五天内,夕阳再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要不是每天按时出现在床头上的食物,云真觉得,夕阳是他幻想出来的。
但今天就不样了,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夕阳,看看这个帮了他这么久的姑娘。
云从床上爬下来,看了下四周,整个房间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一个空无一的书架,就连云醒过来的那天看到的椅子都不见了,通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极乐之或的内部,虽然和市人区没法比,但还是铺有柏油马路,赫然一刷与垃圾山格格不入的样子。他看到正对着窗户的是一个便利店。
云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冲了出去,这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准备好了就出来吧,该吃早饭了。”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张不大的餐桌出现在云的眼前,在他的旁边有一把椅子,而餐桌的另一边,正是那个神秘又迷人的女人——夕阳。
云承认,在看到夕阳的那一刻,他平静地心一下子激动起来,这对与一个独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男孩来说,确实是不可避免的。
眼前的女人相貌并不算绝色,但幻气质非凡,在两条羽玉眉下面,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似嘲弄,似鼓励。鼻梁高挺,轻薄的嘴唇宛如花瓣一般,柔润至极,竟无一丝唇纹,带着少许少女的粉红。嘴角微微杨起,正冲云微微笑着。
身着一件红色连衣裙,虽令人神往,但绝不暴露,肌肤宛如天边的白雪一般吹弹可破,纤细的双臂宛如柳条一般柔软,以右手拖脸,五根细长的手指有些懒散的随意垂下,左手划过白皙的脖颈,将及腰赤红色的长发抚起,甩向身后。
手臂自然落下,轻放在双腿上。裙摆过膝,修长的小腿宛如勾魂的利器,把云的思绪带到了九霄云外...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快来吃饭,待会就凉了。”
随着一声悦耳的催促,云的思想回到了现实,忙答应着,坐到了自己面前的椅子上,看了看眼前不算丰盛的食物,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快朵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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