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托人买下乱葬岗一整座山的地契,因着乱葬岗是座荒山,常有鬼怪肆虐,平常等闲之人绝不会进入,买下这里倒是并未花费多少。
夷陵山下的镇子倒是与山上截然不同,山上如同冰窟,山下却热热闹闹的,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路上行人匆匆,不知谁家的几个孩童围着卖糖葫芦的小贩蹦蹦跳跳的拿大人给的钱买糖葫芦,拿到了就一哄而散。
“小朋友,你想吃糖葫芦吗?叫你家大人来买吧,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只需两文钱”。
这小贩对着一个小男孩儿说的卖力,这小男孩儿看着身量似乎是八九岁,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糖葫芦一言不发,两只眼睛都写着“想要”二字。
“噗嗤”,那小孩儿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来,却不防映入一张笑得明媚的脸,看的耳朵都红了。
“小弟弟,姐姐给你买好不好啊”,清歌买下了一根糖葫芦,递给那小孩儿。
“不可不劳而获”,耳朵的红色褪去,炯炯的望向清歌。
“小小年纪,还挺有原则,这是姐姐看你可爱给你买的,你把你的可爱给了姐姐,这是你应得的,喏,拿着吧”,清歌拍了拍小孩儿的头,没等他开口拒绝,直接转身离开了。
“哎?”转身离开的清歌的袖饰好像挂住了什么东西,抬起袖子一看是一条抹额。
…嗯,它好像刚刚戴在那小孩儿的头上来着?
街边突然有清歌的心腹奔来:“小姐,您吩咐我们找的人找到了!”
“在哪?!”
“就在这附近!”
“那磨蹭什么,还不快带我去!”
清歌都跑出去了好几丈,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转过身来,远远的对着那小孩儿招手喊道:“小孩儿,这抹额就算抵了糖葫芦啦!”。
那小孩儿,也就是九岁的蓝湛委屈的摸向自己的额头,低头想了一会儿,执拗的望向清歌的背影,面色依旧不变,只是耳朵又红了。
蓝湛回去之后没带抹额自然是会被问起,可就算因丢弃抹额要被罚抄家规蓝湛也倔犟地没说出原因。
蓝涣倒是看着自家弟弟红的滴血耳垂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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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疾步走向手下人指明的方向,只看见一个小男孩可怜巴巴的坐在兴隆客栈对面,头顶还插着几根杂草,低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哭。
“阿羡!”
“阿羡!你没事吧”清歌知道阿羡曾经出了名的怕狗,如今想着早点找到他,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是谁啊?”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清歌的心都要被看软了。
“我是你江家姐姐,你父母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是我父亲的好友,我父亲叫江枫眠”。
“真的吗?”爹娘倒是曾经提过一位叫江枫眠的叔叔。
“当然是真的,你看这个”,清歌从腰带上解下江家独有的九瓣莲腰坠,递给小魏婴。
小魏婴接过腰坠,突然猛地“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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