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值休沐的盛纮原本悠哉悠哉地品茶赏花,颇有些闲情雅致。
可此刻却僵着身子,心神恍惚地听着面前内侍带来的口谕。
“盛大人?盛大人?!”
今儿个明明是个艳阳天,可久久回不过神的盛纮却被眼前内侍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来不及多想,盛纮赶忙揖礼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顺势塞进内侍手中。
内侍随手接过,也不感受荷包分量直接塞进衣袖中,对着盛纮微微一笑道:“还请盛大人准时带着府中女眷才是。”
见盛纮白着一张脸冷汗直流,想到自己主子对这盛家六姑娘的态度,到底想蹭点香火情提点道:“盛大人也不用担心,听闻府中的老太太乃是先勇毅侯独女,如今老太太又养着府中六姑娘,甚是钦佩啊。既然官家准了府中女眷参加宫廷春宴,盛大人好生准备则是。”
此话一出,盛纮浑身哆嗦了一下,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一般,只强打起精神,“是!是!多谢中贵人,下官一定!一定…!!”
瞧着盛纮被自己的话吓得更紧张了,内侍神情一滞,又迅速嘴角含笑安慰了两句这才离去。
眼见内侍背影已经不见了,盛纮软着身子深一步浅一步在冬荣的急呼中一路小跑进寿安堂。
寿安堂
即使已经开始入春,可“春天孩儿脸,一天变三变”,寿安堂仍就烘着热热的地龙。
盛老太太披着一件枣红色的襟子,兴致勃勃凑在桌前磨茶点茶,身边的房妈妈打着下手。一旁,正燃烧的檀香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厚重的檀香气。
瞧着盛纮赤急白脸地跑了进来,连规矩礼仪也不顾了,盛老太太眉心一跳,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
房妈妈对着四周垂手的丫鬟女使使了个眼色,依次退出去后亲自在屋外守着。
“何事让主君这般慌张?”
“母亲,刚刚有宫中内侍传了官家口谕让我带着家里女眷参加宫中春宴。”
“还特意点了阿昭!”
盛纮急忙说完后,见嫡母先是一脸震惊,随即拧着眉沉思的模样,又白着一张脸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母亲,宫中的人怎么会知道阿昭的?!”
官家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早早立了独子赵曦为太子。
可当今太子并不如官家仁善,虽待人温和,为人御下极严,颇有手段。身边聚集了一大群以王安石狄青为首的文臣武将,正积极主持变法,引的众多守旧派大臣不满。
可谁都知道,太子殿下的种种行为,都有着不少以仁善为名的官家的影子。
“咱们阿昭除了那次病重到处病急乱投医请名医外,可是声名丝毫不显啊,咱们又没想过做那攀龙附会之事,宫中又如何得知的呀?!”
盛纮心中有过怀疑,毕竟自家可来了一位从宫中退出来的孔嬷嬷。可孔嬷嬷离宫多年,又和嫡母是至交,又无儿无女的,没道理做这种事啊?!
见盛纮紧盯着自己,盛老太太心中不虞,自是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可跟盛纮心中所想的一样,自家将阿昭藏得严严实实的,如何会被宫中知晓,还特意点了名?
自己和孔嬷嬷从年轻时就认识,这几十年她的人品自己也是信得过的。
府中的齐小公爷和顾家二郎因着同在私塾没办法却也答应绝不会外传阿昭之事。
上次那些大夫也俱都隔着帷幔诊治。
从哪泄出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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