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点半。月色如潮,微风吹着枝桠沙沙的响,夹杂着几道夏虫的合鸣。
“咚咚咚——”
易鹤敲响了玩家的门。
沈岿将卧室的门关上,才波澜不惊的去给不速之客开门。门外的易鹤眸色冰冷,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女仆装还没穿鞋的女人?长得很好看,差不多这么高,眼睛看不见。”易鹤大概在自己的喉结处比了比。
“没见过,”沈岿平静的回答,“我们已经准备休息了。”房间内早已没了交流的声音,每个玩家都在默不作声地聆听两人的谈话。
易鹤状似不经意的向房间深处扫了两眼,转而淡淡笑道:“哦,是么。没见过就算了,我再去别处找找。不过,如果你们中的谁见到了她并带她来见我,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些适当的要求,毕竟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后三个字让他咬的格外重,带着旖旎的暧昧气氛。
“那是必然。”
沈岿不露痕迹的扯出一抹冷淡的笑。
两人毫不退让的对视,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对峙。犀利的目光道道相擦,火星四射。良久,易鹤轻促的笑了声,不再看他了。
易鹤心情颇好的哼着不着调的旋律,就这样离开了。小瞎子,既然这么相信他们,等他们带着你来见我,我看你还能不能逃得掉。易鹤眸中划过深沉血光,欲望被打断让他有些烦躁,尖牙隐隐止不住。
今天,先杀哪个呢。
沈岿打开了卧室的门,坐在床上的白枳枳闻声转过头来,眼神空洞,嘴角却微微扬起。
“沈岿,是你吗?”
少女明显的信任显然取悦了沈岿。
沈岿表情缓和,快步走上前扶住白枳枳。“嗯,是我。”
沈岿仗着白枳枳看不见,便直勾勾的盯着白枳枳看,仿佛在脑海中描绘她细腻的眉眼。
嗯,确实很好看。
“刚刚,刚刚有人来了吗?”白枳枳有些忐忑不安的绞紧手指,眼睫轻颤。
沈岿也没隐瞒,将现在的处境告诉她。白枳枳有些害怕地说:“怎么办,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她茫然的伸出手摸索,想要触摸男人。
沈岿配合的握住白枳枳微凉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一点点将少女白嫩的手心捂热,极具安抚意味。
“嗯,不丢下你。”
白枳枳仿佛放下心来,冲前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白枳枳后知后觉升起了疲惫感,眨眼频率越来越慢。
沈岿见状,弯腰替白枳枳脱下破碎的丝袜。少女的脚精致秀气,小巧的脚趾因暴露在男人面前而微微蜷缩。男人将白枳枳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你先睡吧,有我们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过来的。”沈岿帮白枳枳掖好被子,解开了她头上的蕾丝发带,遮住了那套勾人的衣服后,显得少女更加无辜清纯,像一枝不谙世事娇嫩的白色枳花。
想让她沾上殷红血色,想让她被染脏,想看她花枝轻颤,于狂风巨浪的夜,抖落一池春水。
白枳枳眼皮越来越沉,视线渐渐模糊,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沈岿的话。
等我有积分了,一定要把涨体质的东西……
白枳枳脑袋迷迷糊糊的想。
统统买光。
均匀绵软的呼吸传来。沈岿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
玩家们见他出来,纷纷问他情况。众人的问题吵的他头有些痛,沈岿将手指放在唇上抵了抵,扫了一眼周围的玩家。
玩家们下意识噤声。
沈岿语气冷淡:“第一天基本是剧情发展,等明天再找线索。今晚先让一部分人去外面熟悉地形,打探情报,留几个守着那个重要npc。”他的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微凉的触感,一想到白枳枳恬静的睡颜,沈岿的神色仿若冰川融化,春风和煦。
“谁留下?”
玩家们互相看了看,似乎在思考去找线索和留在房间哪个危险更大。
“我留下照顾她吧,有什么事有我在也方便。”李清荷望向沈岿,后者点了点头。
“我也留下吧,一个女人能干的了什么事。”猥琐男觉得待在房间里总比去外面要安全的多。
“等我回来,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都可以随时去死。”沈岿面无表情的注视他。
猥琐男被看的心虚,眼神乱飘,草草应付了去。剩下的玩家都准备和沈岿去找线索。
等他们一走,猥琐男便躺在沙发上,甚至打起了呼噜。李清荷浑身紧绷的靠着椅子,眯着眼小憩。
时间静静地流逝。
不知何时,清风拂过,李清荷耳鬓的发丝被吹起。几缕青丝飘了飘,随后静止。李清荷睁开眼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高度紧绷状态下的疲惫感汹涌的翻腾着,她忍不住摁了摁太阳穴。
太紧张了?
她又缓缓闭上了眼。
等等,这个风的来向……
门和窗户都关着,哪来的风?
李清荷瞳孔骤缩。
难道……糟了,白木只!
李清荷赶紧去开卧室的门,却怎么拧都拧不开。她大力的拍着,高声呼喊:“白木只!能听见吗!”
没有回应。
房间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床上有轻轻的呼吸声。床边缓缓凝出一个黑影。
易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白枳枳,金丝眼镜折射出一道暗红的光,后者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般,睡得香甜。
易鸺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留下的红痕已经被消掉了。他低了低头,发丝蹭到白枳枳的脸,白枳枳有些不舒服的哼哼两声,偏开了头。
正好露出雪白的脖颈,易鸺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香甜气味勾的他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吸血的欲望越来越强。
正准备刺破皮肤,却被门外的拍门声打断。易鸺面露不悦,啧了一声,随手布下隔音结界。
白枳枳似乎被吵到,她皱了皱眉,却没醒。
易鸺把玩着少女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在白枳枳的锁骨上重新印上吻痕。最后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在粉嫩的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才离开。
清风拂过白枳枳耳侧的发。
良久,白枳枳缓缓睁开眼睛。
细碎星光在漆黑的眸子中格外亮。
李清荷还在呼喊着她。被锁上的门忽然打开,李清荷警惕的顿住,白枳枳巴掌大的小脸微微露出一半,她声音有些沙哑,含着倦意:“清荷姐姐,是在叫我吗?”
李清荷关切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啊,”白枳枳一脸茫然,“我一直在睡觉,清荷姐姐,怎么了吗?”
李清荷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没说出口,让白枳枳回去休息了。
白枳枳轻轻道了声晚安,便关上了门。
“系统,刚刚的是易鸺?”
“枳枳真聪明。”
“这人……偷偷进我房间就为了咬我一口?”白枳枳觉得有点离谱。
还以为活不过今晚了呢。
他是不是不行啊。
系统:“……”
“对了,枳枳。要不要看看玩家现在的情况?”系统强行转移话题。
“玩家今晚就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去了储物室和换衣间搜查了一圈,应该有些发现。”
白枳枳心里了然,接下来如何得到玩家找到的线索才是主要任务。
“他们快回来了。”
是时候去套线索喽。
白枳枳刚刚睡了一会,现在感觉脑袋清醒多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声音轻软:“清荷姐姐,你在吗?”
李清荷听到开门声后迅速站起身,看到是白枳枳才缓了口气。
她温柔的嗓音带着化不开的疲惫:“嗯,怎么了吗?”李清荷走上前,紧紧的握住了白枳枳在空中胡**索着的手。
“我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白枳枳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清荷姐姐,我好害怕。”
李清荷很吃小女生撒娇这一套,她轻轻的抚着白枳枳的背,正准备安慰她,却被开门声打断。
玩家陆续放轻脚步地进入房间。
沈岿一进门就看到白枳枳窝在李清荷怀里委屈的模样,他语气有些冷:“怎么醒了?”
“我总觉得房间里有东西,所以想让清荷姐姐陪陪我。”白枳枳往李清荷怀里挤了挤,小声说,“你……刚刚出去了?”
沈岿没想过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实话实说:“嗯,我们去找找有没有那个狩猎者的线索。”
白枳枳表情带着关切:“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有什么发现吗?”沈岿听她关心自己,唇角不禁带着几分笑意。
“没,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虽然没找到那个狩猎者相关的信息,但我们在储物室找到了员工执勤表,这样正好方便做伪装。”
玩家们把员工执勤表平铺在桌子上,查对着可以替换的身份。
直到队伍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小声的询问,大家才突然发现,猥琐男不见了。
“他人呢?”李清荷最为惊讶,“之前还躺在沙发上睡觉来着。”白枳枳觉得他凶多吉少。
按照易鸺之前说的一天杀一个,而剩下的六个人都好好的站在这,偏偏少了他的话……
“估计死了。”沈岿淡淡开口,脸上没过多的表情,“以他的胆子,不敢一个人出去找线索。”
白枳枳闻言舔了舔牙尖,沈岿不愧是a级玩家,思路清晰大胆,最适合做领导者。
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一时间空气变得沉默。
“要不然大家都先休息吧,这样明天才有力气。”队伍里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生小声说着。
另一个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也同意他的话。
众人纷纷赞成,各自找地方睡下了。沈岿握着白枳枳的手,带她来到卧室。等白枳枳躺好,沈岿正准备关上灯离开,白枳枳轻轻出声:“沈岿?”
沈岿:“嗯,我在。”
白枳枳往被子里缩了缩,眨了两下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声音越来越小:“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沈岿愣在原地,呼吸下意识放轻。白枳枳没得到答复,又小声地唤了一遍:“沈岿?”沈岿回过神来,关了灯。他夜视不错,即使关了灯也能大致看清。
床很大,衬得白枳枳窝在中间又乖又娇小。白枳枳不知道沈岿走没走,只是一下接一下的眨着眼睛。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
沈岿倚着床头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白枳枳。少女闻声转过头来,月华倾泻而下,映着少女面容姣姣如白霜。她似乎在笑,眼中倒映着月光。
沈岿感觉心中某处仿佛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戳了一下,又酥又麻。
适当的柔弱感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与表现欲,有个a级玩家保护,白枳枳睡得很安心。
今天是副本的第二天,现在是上午八点。玩家们都已去餐厅吃饭,沈岿走的无声无息,并没有叫醒白枳枳。
餐厅上。
众人死死地盯着桌子中央的肉骨汤,浑身起了一层冷汗。看那粗细和形状,是人的骨头。似乎怕他们认不出来,用来摆肉脯的架子上都放着一块蝶骨做装饰。
易鸺饶有兴致的问了他们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招呼着让他们尝尝这道肉骨汤。
众人如坐针毡,心里都清楚猥琐男的下落。早餐时间过得无比煎熬。
等到八点半,白枳枳才悠悠转醒。她一边洗漱一边问了系统玩家现在的进度,正和系统扯着瓜皮,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白枳枳手一顿,不慌不忙的擦干了脸上的水痕。她走出浴室,发觉敲门声停了。白枳枳瞬间反应过来,后退着往卧室跑。
就在她转身迅速关门时,忽然被钳住了手腕,白枳枳的手腕一痛,使不上力气,门被男人推开又重重关上。白枳枳呼吸有些急促,她往回缩了缩手,却无法摆脱男人的禁锢。
“放开我!”白枳枳小脸皱起,摆出一副凶狠狠的姿态。易鹤昨天靠着残忍的杀戮硬是没再吸一口血独自挺过了特殊时期,再看到白枳枳,除了欲望,也多了几分别的情绪。
“乖乖听话,我不动你。”易鹤扯着她来到床边,让白枳枳坐在床上。“给,我给你带了蜂蜜松饼和草莓奶昔,吃吧。”易鹤将手里的盘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白枳枳有些犹豫。
易鹤的眼睛闪着红光,有些危险的眯起:“当然,你要是不吃我可就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了。”白枳枳浑身一僵,双手托起杯子默默喝了两口。
温热的草莓奶昔顺着喉管滑下,白枳枳觉得胃里舒服了一点。她又喝了两口,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
易鹤挑了挑眉,语气玩味:“现在才想起来对不起我?姐姐,你踢我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啊。”白枳枳没敢接话。“作为补偿,告诉我,你叫什么?”
白枳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话:“白木只。”
“真的?再骗我,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脾气了。”
“真的。”白枳枳忽然有点心虚。
“只只?”易鹤轻轻咀嚼这两个字,白枳枳小声地应了个嗯。
他似乎笑了下,心情颇好的用叉子递到她唇边一块松饼,借着松饼戳了戳白枳枳的唇瓣。白枳枳正要张嘴咬住,男人却在一瞬间拿走,白枳枳咬了个空,眼神带着控诉地看着前方。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好啦,不逗你了,张嘴。”易鹤温柔的哄着她,白枳枳乖乖张开了嘴。男人却在这时吻上了白枳枳的唇。白枳枳仍保持着嘴巴微张的姿势,却轻而易举的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唔!”现在反抗早已来不及。男人欺身而上,一点点加深这个吻,白枳枳被迫往后靠,直到被压在床上。
显然,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把男人死死地压住了白枳枳的腿,扣住她的双手,白枳枳呜咽着承受易鹤舌尖的撩拨。
氧气被一点点汲取,白枳枳头很晕。
伴着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玩家们心有余悸的回了房间。易鹤啧了一声,这才放开白枳枳。临走前,他又在白枳枳的颈侧留了个牙印才缓缓起身,眼下泪痣鲜红如血。
他声音清朗温柔,对白枳枳说:“草莓味果然很甜,我很喜欢。”
易鹤的身影渐渐模糊,脸上还挂着不羁的笑容,直到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句:
“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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