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枳感觉自己越来越晕。血液一点点被汲取,使不上力气,浑身又麻又酸。
用匕首?先不说她现在那点力气,能不能擦破他一块皮都不好说,万一惹怒了男人把匕首夺走,那就更难脱身了。别的方式呢?但她不想现在就用那张底牌。一个新手副本的第一天就浪费了那么宝贵的道具,实在是不值得。
这样想着,眼前的身影愈来愈模糊。
她想赌一把。
赌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背包里的匕首已经随时准备拿出,白枳枳的体力渐渐流失。
她快要撑不住了。
最后3秒。
3,2,1——
“咚咚咚——”
“殿下,人族那边派了几个人来与您和易鹤殿下谈判,他们正在大厅等您。”管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盯着被压在身下哭泣的少女,眸色暗了暗。
易鸺被打断,意犹未尽地松开口,牙尖上的鲜血滴落在薄唇上,平添了几分欲气。
“谈判?谈什么判?”易鸺漫不经心的说,手指抚上白枳枳大腿上咬出的两个小洞,仿若怜爱般的摩挲着,刺激的白枳枳又是一阵颤栗。
白枳枳真想问问系统为什么她玩的无限流游戏和她看的小说不太一样。不应该是集齐各路大佬组队一路神级技能层出不穷吊打副本boss吗?怎么到她这第一天就险些死在npc床上了?
“前几天他们中一个普通的狩猎者来城堡做客,不小心死在了城堡里,被人发现时血已经被吸干了。当时我并不打算因为这点小事而惊扰您和易鹤殿下,便自作主张将尸体处理了。”管家语气的嘲讽与轻视不加掩饰,“他们见不到人,所以派人来讨要说法。”
s级狩猎者都能被说成普通人,这管家也是个血族?白枳枳心说,我暂时还打不过,能躲就躲吧。
虽然她已经被管家盯上了。
易鸺轻笑一声:“现在阿猫阿狗死了都要来血族讨要说法了吗?既然来这“做客”,我怎么从没见过他?真有趣。”白枳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平复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做客两字被他咬的很重,带着浓浓的讽刺。
易鸺漫不经心的说:“虽然是小事,但没到你擅自做主的时候,下次再有这种死在我的地方我却不知情的情况,你也不用继续待下去了。”
“处理好了自己去领罚。”
“是。”
易鸺扫了眼床上的白枳枳,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善意的笑容,笑吟吟开口:“啊,既然来了那就将他们留下来“做客”吧,慢慢玩,一天杀一个就行。”
他的语气轻松愉悦,白枳枳听到后一脸了然。这样的话就限制了玩家的时间,也是变相推动了剧情发展。玩家必须尽快找到线索,不然挺不到最后一天啊。
易鸺自然看不透白枳枳的真正想法,他看到床上明显身体僵硬,害怕的瑟瑟发抖眉头轻皱的失明美人,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话说回来,这两个人是不把她当人类看吗?这在背后算计她同族的事当着她的面说真的合适吗?
白枳枳陷入了沉思。
易鸺显然对那群人类不感兴趣,他忍着烦躁,温和开口:“让易鹤去陪他们玩玩,我现在没空。”
管家恭敬地说:“殿下,易鹤殿下的特殊时期到了,现在下去不太方便。”易鸺屡屡被打断,脾气素来沉润的他也有些不耐烦:“你先去吧,我等下再过去。”
管家应下,出门时深深地看了白枳枳一眼,眼底藏着不明情绪。
等管家走后,易鸺低头注视着身下已经瘫软的少女,绅士般为她抚好两鬓凌乱的发丝,仿佛刚刚按着她吸的是别人,白枳枳觉得他仿佛在笑:“乖乖躺好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唔……”白枳枳装出一副被快感刺激的神志不清的模样,闻言浑身颤抖了一下,双目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眼泪恰到好处的滑落,仿若一只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脆弱猎物。易鸺站直了身子时自带强大的气场,他漫不经心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几秒钟,便转身离开房门。
等系统提醒她易鸺真的走了,白枳枳才坐起身。
呵,等你回来让我活不过今晚吗?
此时不跑待何时!
白枳枳刚要站起,大腿内侧传来的痛楚让她险些站不稳。系统看着白枳枳轻轻发颤的腿,眯了眯眼。
白枳枳又在心里骂了那个狗男人一百遍。
一回生二回熟。她迅速摸索到墙面,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门。
“系统,那狗男人现在在哪?”
“在一楼餐厅和玩家们谈话。”
“哦哦,这附近有没有适合躲藏的地方?”
“直走左拐是城堡里仆人的换衣间。你现在的衣服很暴露身份,先进去换身仆人工装,隐藏一下。”
白枳枳贴着墙面一直走,果然摸到了房门手,她走进后将门轻轻关上。
“左手边的第二个柜子里有衣服。”虽然不止一件。系统笑着提醒,却没说出后半句话。
应该是某个女仆的柜子,里面工工整整的叠放着几件衣服。白枳枳摸到最上面一套带着蕾丝边的衣服,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说什么。
她没什么顾虑直接脱下了衣服。
系统迅速屏蔽画面,光团散发着莹莹的红光,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你不知道禁止一下画面权限吗?怎么一点隐私意识都没有!”
白枳枳边套衣服边说:“啊?你还有性别之分?”一个球还计较那么多。
系统:……
他像是死机了一般停滞在半空中,不说话了。
这是一套非常性感的女仆装。白枳枳长发轻散,发丝两边微微翘起,朱唇红肿,唇珠将饱满的唇压下一点弧度。头上绑着蕾丝发带,珍珠项链衬得天鹅颈更加纤细,有种轻轻一碰就会受伤的易碎感。雪白丝袜恰到好处的勒着腿根,溢出一层薄薄的肉,又若隐若现的延伸进不过膝的黑白花边短裙下,露出两条匀称修长的细腿。
偏偏白枳枳那张脸又纯又欲,若不是眼睛如同无机质的金属一般清冷,她感觉自己穿着这身衣服下一秒就会出现在电脑弹出的小广告上。
“统啊,这狗男人玩的也太花了,”白枳枳啧啧称奇的摸着身上柔软的布料,“竟然让仆人都穿成这样。”系统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走出来,没接话。
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移到白枳枳身上,看到她穿好了衣服才放下心来,被惊艳了一瞬后慢慢说:“枳枳,你现在可以先去仆人的房间,城堡里的仆人经常换,不会认出来你来的,等到明天跟着她们去工作就好了。”
“在哪?”
“出门左转直走到最里面那间。”
“好。”
白枳枳摸索着贴墙走,没走多远便听到几个仆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有人来了?
“梦楚想上位想疯了吧,竟然跟我借钱买衣服。”
“她呀,她也跟我借了。真以为自己山鸡能变凤凰呢,能在这干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着勾引吸血鬼,也不怕玩火**。”尖细的女声阴阳怪气道。
“切,谁知道。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也不知道天天偷偷摸摸的出去和哪个野男人搞,真以为易鹤大人能看上她?”
“就是就是。”几个人笑嘻嘻地附和着。
白枳枳脑子转的很快,一瞬间理清了关系,自己穿的该不会……但那几个仆人已经渐渐走近,她来不及想太多,恰好身侧有个门,她便迅速钻进去。
“咔嗒。”
房间内漆黑一片。她趴在门上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却不知深处有一双猩红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她看。
门外细小的声音传来:“奇怪,刚刚我怎么好像看到梦楚了。”
“她呀,指不定在换衣间换她那件留着勾引吸血鬼的衣服呢。”周围的人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声,声音渐远。
还真是。
还不等白枳枳松一口气,她的腰便被长臂勾住。易鹤将下巴轻轻置在少女的颈窝上,深深吸了一口,少女淡淡的体香与纯血的香甜扑鼻而来,勾的他尖牙冒出。
“谁?快放开我!”少女声音轻软发颤,似乎在害怕。
实际上白枳枳也仅仅是愣了一下,迅速问系统他是谁。
“另一个血族统治者,易鹤。实力强大,而且……情况很不妙呢,枳枳。”系统语气犹豫,细听却又能品出一点愉悦。
“怎么?又一个想把我吸干的狗男人?”
“上一个可能只是因为吸引力,这个纯粹是枳枳自身……有几分运气,刚好碰到他,”系统声音带着几分同情和惋惜,“今天是易鹤的特殊时期,血族每个月都有特殊时期,在那段时间大多血族都不会出门,因为他们的吸血欲望会扩大五倍。”
似乎怕白枳枳不懂五倍这个概念,系统又说:“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时期的吸血鬼可以吸死你,现在是五个普通时期的吸血鬼同时吸你。”
白枳枳:“……”
要我死你直说。
系统看着少女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强忍着没笑出声:“也不是没有好处嘛,至少他也很帅的!而且快感也是五倍,一边爽一边死多幸福啊。”
白枳枳:谢邀,请您闭麦。
白枳枳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推着身前的易鹤想离开。她的动作很用力,但是面前高大的男人纹丝不动。白枳枳咬紧嘴唇,一副害怕但又倔强不妥协的样子努力挣扎。
同样的招式,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第二遍。
吸血鬼的听觉和视觉极佳,那几个仆人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也能看到身下推搡着他的人长得有多昳丽,穿的有多勾人。
“放开你?你不是想爬我的床嘛,梦楚姐姐。”易鹤音色清朗,相比易鸺的温润深沉多了几分阳光少年气。此时轻轻从耳边传来,男人还坏心眼的吹了口气。
白枳枳脸有些烫,无机质的眼睛蓄满泪水。她吓得浑身轻颤,急着解释:“我,我不是,我没有……”对的对的,我是梦楚,你继续瞎说。
白枳枳的话里其实暗藏玄机。
她觉得暂时让男人以为她是梦楚也不是不可以,这样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所以她含糊其辞,看似在以白枳枳的名义为自己辩解,实际隐隐暗示男人让他相信她是梦楚。
易鹤的声音依旧带着慵懒之感。
“穿成这样还不承认啊,姐姐。既然如此那么只好惩罚你啦,乖,让我吸一口。”说罢,便不顾白枳枳的反抗,侧头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叼起一块软肉,用尖牙刺穿细细研磨。
“啊——”不是吧又吸血?
白枳枳猛地瞪圆了双目,刚蓄起的泪沾在睫毛上,晶莹透亮。丝丝密密的快感的刺激着白枳枳的神经,很快她便浑身瘫软无力,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草,五倍就是爽。
不过我喜欢的是精神上的快感,不是肉体上的啊!
“你,…哈…不行…放开…”白枳枳呜咽着,像一只濒死的脆弱白天鹅,好像男人轻轻捏紧手心,她的生命就会流逝。
易鹤低低的笑着,慢条斯理的说:“我不行?姐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男人故意曲解白枳枳的意思,轻挑地抬起白枳枳的下巴,用舌尖挑开她的嘴唇。
这两个人都什么毛病啊!
白枳枳抗拒的偏过头,又被易鹤捏着下巴掰了回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任由男人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中,舔舐着舌尖上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肆意掠夺着她香甜的血液。
白枳枳被男人吸的舌尖发麻,喘不上气,眼睫上的泪珠随着新涌出的泪水一同滑落,浸润着绯红的脸颊。
星光奕彩,红霞蔓延。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水润过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泽,少女形貌似人间惊鸿一瞥,不说话时仿佛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易鹤只觉得身体源源不断的滚着热潮,想吸血的欲望达到了巅峰,右眼下泪痣殷红似血,热气向小腹以下蔓延。
易鹤喉结滚动,呼吸重了几分。
刚才没注意,没想到还是个小瞎子。
好可怜的小宝贝。
就算是做什么坏事,下次再见面,她也不会知道是谁吧。
易鹤眸底红色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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