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主没能说话,只是一直躺在床上咳嗽。
川夫人并没有走进,只是看着他,无喜无悲地说道。
龙套:“妾身会这样一直看着川主,直到川主会这样老死在位置上。”
……
新川主病了,下臣们都在上奏新立储,但那些奏折被压了再压。
尹峥去了新川主的宫中特意去瞧他,看看他病情如何。
梁公公是个人精,如今他早已瞧出尹峥未来可期,哪怕新川主要求他不许任何人进来看望,但梁公公依旧还是放尹峥进了门。
尹峥站在屏风之后,朦朦胧胧地看着床榻之上的人,他躺在床上,并无往日里的威严,跟将要垂死的普通老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龙套:“是谁再屏风后面?”
新川主颇为恼怒。
龙套:“梁实,我不是吩咐过你,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吗?”
尹峥悠悠然地说道。
尹峥:“父亲别喊了,梁公公此刻不在殿中,而是去了门外候着,所以此时殿里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知道。”
龙套:“你想干什么?”
尹峥叹了口气。
尹峥:“儿子来看父亲,居然还要隔着这么个屏风。”
屏风之后默了默,尹峥继续道。
尹峥:“父亲,儿子今日来,是想告诉父亲一件事情。”
龙套:“你说。”
尹峥:“二哥其实并没有死,我把他藏了起来,就在我的府上。”
尹峥的心情有些兴奋,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尹峥:“父亲,你没想到吧,你一直极为偏爱的二哥,如今就委身于我身下,同父异母的两个儿子在苟且偷欢。”
龙套:“你……荒唐。”
新川主气得喷出一口瘀血。
尹峥:“怎么不是呢,二哥说得没错,少主里如今没一个能让您满意的儿子,都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尹峥:“就连九弟,也并不喜欢女子。”
龙套:“也同你们这般……?”
尹峥:“哦,那倒没有,是个来自霁川的厨子。”
尹峥自顾自地说道。
尹峥:“多么父慈子孝啊,父亲也不要怪我,我从小到大,父亲甚至没来看过我,我对父亲的印象,就仅仅保存在画卷上,下人们告诉我,那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九五之尊的新川主。”
尹峥:“我的父亲,就如同压根不存活一样,只在别人的言谈中。”
新川主声音嘶哑道。
龙套:“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位置吗?你做梦吧,就算是孤死了,也不会传位给你,如果你想要,你的位置就是谋权篡位,永远都正不了名。”
尹峥:“父亲放心,我对新川主的位置不感兴趣,往日里,我只是想扶持二哥,可因为父亲,二哥一直以来都颇为仇视怨恨我,父亲不是把我当儿子,而是当成了一把磨砺二哥的刀。”
尹峥:“不过好在兜兜转转,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新川主气得喘不过来气。
尹峥:“我不会坐在您这个位置的,父亲,高处不胜寒,父亲算计得如今身边连一个人都不曾剩下,我不会步了您的后尘。”
尹峥道。
尹峥:“我会扶持三哥,让他坐上这个位置,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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