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急切地在门中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催促道。
龙套:“阿垚,好了没有,别让何家姑娘等急了。”
楼垚“阿母,我这就来。”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一番楼垚看人的目光,那是一双经常会怯懦喜欢躲闪的眼睛,但那双眼睛看人时却充满真诚和数不尽的欢喜。
确认不会有人看出端倪,我这才出门,楼垚长得其实并不丑,很是中看。此时穿着一身雪白狐裘,很是一副翩翩公子俊儿郎的模样,但因为他总是躲闪着看人,反倒让人忽视了他的相貌。
何昭君在屋外面大步走了两圈,头上顶着的头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却也从行为上表现了小姑娘不耐烦的暴躁。
看我从门里出来,她冲上前来质问道。
何昭君:“你怎么才出来,害得本小姐在这里等这么久。”
楼垚“我方才换衣服,所以误了一些时辰。”
何昭君抓起我的袖子急急往外走。
何昭君:“跟我去猜灯谜,再晚些去灯谜都被猜完了。”
上元节很是热闹,张灯结彩,火树星桥,整个城池灯火辉煌,摇曳着绚丽的风姿,无数的华丽明灯热闹而辉煌,灯海生动地流溢开来。
程少商:“不过是猜灯谜,有什么有趣的。”
前面那个姑娘穿着大红外袍,衬得她好似一只乖巧的兔子,巴掌大的脸如同软糯可爱的粉白团子。
何昭君因为等我那么久心情本就不爽,此时语气更是格外冲。
何昭君:“你既答不出来,自然有见识渊博的人答得出来,说什么无趣扫人兴致,让开。”
何昭君一把推开了前面的程少商,指着那些被挂起的灯笼命令我。
何昭君:“楼垚,你去把那些灯笼给我赢回来。”
我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那上面挂着的灯谜,理直气壮道。
楼垚“我不会。”
何昭君气得直翻白眼。
何昭君:“好,那我就去找会的人来把灯笼赢给我。”
站在何昭君身后的程少商好奇地看着我们,眼睛里扑闪着八卦的狡黠。
田家酒楼的小厮听到何昭君的话,于是道。
龙套:“要说能解所有谜题的,还得是楼上的袁公子。”
坐在楼上的青年男子品着一杯清茶,嘴边挂着极淡的笑。而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如同疯了般发出迷妹的叫喊。
龙套:“袁公子,是白鹿山的袁善见公子。”
龙套:“据说每年灯会,袁公子总能拔得头筹。”
程少商:“要是年年上元节都来猜灯谜,年年都能答出来,这人也真是够无聊的。”
程少商这话,我倒是极为认可,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窗户那里背对坐着的人,只觉得这人作风实在是闷骚至极,明明招摇过市,却偏偏要一副不爱露面的样子。
袁慎答出所有灯谜的答案,何昭君显然慌了神。
何昭君:“楼垚,你快想想办法,他连我喜欢的那个灯笼都赢去了。”
我低眉顺眼地说道。
楼垚“袁师兄是绝世之才,我资质平庸,自然是赢不过他的。”
楼垚“就算普天之下,应该也鲜少有人能赢过袁师兄。”
何昭君愤愤不平地看着我。
何昭君:“你们好歹师出同门,我就讨厌你这种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样子。”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楼上的袁慎。
何昭君:“这人也是当真爱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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