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的一双黑眸深沉,鼻尖一点美人痣,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肖铎终究也是没能用力去掐他的脖子,肖铎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但随即不在意地笑出了声。
肖铎:“整个大邺都视奴才为豺狼虎豹,帝师大人当真要冒着前程尽毁的危险与奴才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谢危:“是又如何?”
肖铎:“让奴才猜一猜,帝师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幼时被太后娘娘以母亲威胁,曾经代替太子当战俘祭城,所以想要借助昭定司的权利报仇,对吗?”
谢危瞳孔微缩,如同猫儿突然见了光,紧握的双拳表明了他心绪的不平静。肖铎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握紧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防止他把自己的掌心掐出血,慢条斯理地说道。
肖铎:“放心,太后娘娘不知道,她是怀疑过,让奴才暗中调查,但奴才并没有告诉她,奴才无意之中可是救了帝师大人一次,帝师大人又欠了奴才一个人情。”
谢危:“肖掌印说自己手下的人够用,那肖掌印,到底缺的是什么?”
肖铎勾唇看着谢危。
肖铎:“奴才就喜欢和帝师大人这般聪慧的人物说话,实不相瞒,奴才啊,如今就缺一枕边人。”
谢危闻言,气息不稳,拢起衣袖微微低头匆匆道。
谢危:“我还有些别的要事,肖掌印所说我还需再考虑考虑,告辞。”
肖铎用手捏起桌案上玉盘中放着的那枚青翠欲滴的提子,放入口齿中,咬下时酸甜的汁水充斥了整个口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危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道。
肖铎:“还是有些太沉不住气啊。”
肖铎唤出干儿子。
肖铎:“走吧,回去和太后娘娘复命。”
太后样貌美颜,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肖铎走过去,帮她挑选了盒子里看上去最为贵重的金簪子,帮她戴了上去。
太后抚着发间的金簪子,看向肖铎,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媚意,她道。
龙套:“本宫就是当朝太后,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此时肖铎恭敬地低着素来高傲的头,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肖铎:“奴才明白,奴才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仰仗太后娘娘的抬举。”
太后伸出手,涂满豆蔻的指甲想要去勾肖铎的下巴,但肖铎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太后有些不悦。
龙套:“肖铎,你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吗?”
肖铎:“奴才,自然是太后娘娘的人。”
太后趁机敲打肖铎道。
龙套:“肖铎,别忘了,这些年,你亏心事做了不少,手上沾满不少无辜人的血,你自己就是罪证,如果离了本宫,你以为,往后谁能护得住你。”
肖铎低下头,似乎是要被自己的身子骨低到尘埃里去,太后站在高处,自然看不到肖铎脸上的表情。
肖铎:“奴才明白,奴才必然不会背叛太后。”
太后媚笑了一声,其实毫不在意肖铎的答案。
龙套:“最好是这样,本宫能把你从卑贱的奴才捞到如今的地位,也随时都能毁了你,你最好不要生不该有的心思,就凭你生的这张脸,本宫可以一直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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