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把烟花盒放好,一排一排用打火机全部点燃。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绽开,将夜空点燃如同白昼,紫的、红的、橙的、蓝的、绿的……无数颜色夹杂着无数金色银色的弧光喷簿,姹紫嫣红盛放在黑色夜幕,像是喷溅的无数道流星雨,在空中划出最迷离最流滟的弧迹,把黑丝绒般的天幕,割裂成流离的碎片。
突然,夜里巡游的门卫大叔提着手电筒,刺目的白色灯光照了过来,随即门卫大叔厉呵道。
龙套:“谁在那里放烟花。”
李峋:“高见鸿,我们一起逃走吧。”
李峋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识跟着他一起跑。
我们肆意地奔跑在夜空下,身后烟花还在一朵一朵地绽放着,凛冽的寒风刮着我的脸。但毕竟下了一点雪,地有些滑,我们跑着跑着就不小心摔倒在一起。李峋伸手把我拉在身上自己垫到了下面,紧接着闷哼一声。
幸好我们跑出去的太远,门卫大叔已经追不上了。
作为一个个子和他差不多高的人,我的体重可不轻,我连忙惊慌地起身,探了探他的腰。
高见鸿“你腰还好吧?”
李峋:“没事,瘫不了。”
李峋躺在地上,眼睛笑盈盈的,细细薄薄的眼皮很是好看,天空的薄雪落在他的眼睫上,化成一点晶莹。
李峋:“怎么?国王你担心我啊?”
高见鸿“你不必帮我垫着,我一个男人摔一跤又没事,你腰上有伤吧。”
李峋:“你怎么看出来的?”
高见鸿“你经常东西掉了让别人帮忙捡,不是少爷脾气,就是腰上有伤弯不下去腰。”
李峋戏谑道。
李峋:“这都让你发现了,平时没少关注我啊。”
我有点生气。
高见鸿“我认真的,李峋,我又摔不出什么毛病,你要是不小心瘫痪了怎么办?”
李峋:“摔着谁也不能摔着我们国王,叫你国王,我也是认真的。”
李峋站起身,身形在初雪里看着肆意又孤傲。
李峋:“大不了,我瘫了你养我啊。”
高见鸿“那你可是太会打算盘了,这是要我给你打一辈子的白工。”
李峋只是笑,眼里的笑意明媚带着星星光亮,再怎么天才,他也依旧还是个少年。
李峋:“老高,会吸烟吗?”
高见鸿“会啊。”
李峋:“是吗?”
李峋从盒子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掏出两根烟,放到我唇边给了我一根,用打火机帮我点上火。我用牙咬着嘴里的烟,太久没吸烟狠狠地呛了一口,眼尾都有些红了。
李峋叼着烟,缓缓凑近我,一双眼睛无辜而勾人,小说里是这么形容他的眼睛的——“柔时是雨燕的尾,烈时便是开刃的剪刀。”
李峋:“借个火。”
李峋咬着烟用烟头靠近我嘴边的烟头,火星点燃了他嘴里叼着的烟的烟头。烟雾在呼吸之间缭绕,在冰冷的天气里化成了水雾。不知道李峋买的是什么昂贵品牌的烟,烟雾里有一股极为好闻的味道。
烟雾里,李峋看着我笑得漫不经心。
李峋:“好学生这应该是第一次吸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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