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蝴蝶与鱼

徐文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头皮因为头发受力而一阵发麻。

徐文祖把我甩到304房间的床上，而一旁放着他用来拔牙的工具，他用手铐将我的双手关在床的上方，不让我反抗。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戴拔牙用的手套。

我的目光越过徐文祖的脸，看向房间上方那狭小的窗户，跟四楼阴沉沉的灰暗比起来，光亮从窗户外洒了进来。我就好像一只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细数着自己死亡的倒计时。

我闭上眼睛，开始唱歌。是一首Rap，明明因为声音颤抖都已经不成调子，但我还是要唱。

徐文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我。

徐文祖：“真难为你这种情况下还能唱得了歌。”

我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道。

姜锡润“反正我都已经要死了，我还有最后一场演出，就唱给你听吧。”

徐文祖：“……”

徐文祖抬起手，把一个口角拉钩戴到我的嘴上，好方便他给我拔牙，我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徐文祖倒是没发脾气，任由我咬，眼睛里甚至带着些许宠溺，但我知道，此时在他眼里，我恐怕和阿猫阿狗并没有什么区别。

徐文祖：“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那些住在这里的人，最后都去哪里了吗？”

徐文祖掏出一个串满白牙的手链，在我眼前晃了晃，白牙叮当作响，听上去很是寒瘆瘆的骨感。

徐文祖：“都在这里呢，不过很快，手链上也会有你的牙，我把最中间这个牙的位置留给了你，这是我做出的最满意的艺术品，我会把它献给我最完美的作品，你不觉得，它很漂亮。”

我看着串满牙的手链，实在是欣赏不来变态的审美。

徐文祖：“这件白色的衬衫很适合你，到时候染上鲜血，你的衣服就会变成红色的，鲜血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正的红色，想必会很漂亮。”

我眨了眨眼睛，嘴上带着口角拉钩，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动就会感觉嘴角那边的肉会被撕裂。

徐文祖：“学生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死的偏偏是你呢。”

徐文祖拿起拔牙的工具，开始给我拔牙，为了享受人因痛苦而让他体验到快感，徐文祖并没有给我涂麻醉剂，那是一种比十指连心还痛的感觉，直接冲击着人的大脑，我把指甲扣进了掌心里，抠出血，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一点痛苦。

徐文祖边把那连着血肉模糊的牙弄出来，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徐文祖：“学生你啊，看上去就好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羊一样，乐观得仿佛不知道人间疾苦，但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优胜劣汰，绵羊自然要被狼群淘汰，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杀死你的原因，好人的命，总是活不长的。”

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滑下，落在枕头里，我瞧见徐文祖眼里的我，懦弱而可怜。

徐文祖放下手里的工具，看着我眼角的那滴眼泪，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变得极为兴奋和亢奋，嘴角的笑容极为好看病态。

他眸光微闪。

徐文祖：“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把你交给别人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徐文祖：“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艺术家，就让我用最完美的手段，结束你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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