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尘埃落定,如今三皇子代替太子成了新的储君,太子党大势已去。楼犇成了三皇子的座上宾,楼家大房已对二房的仕途再无威胁。
而凌不疑也改回了自己真正的名字——霍无伤。
楼太傅低着头一直不住地叹气,而楼大夫人宛如疯了一般朝着我扑了过来,但却被黑甲卫的人压制住,她用手指着我说。
龙套:“是你,我早该知道你偷跑出去追随凌……霍将军是不安好心。”
凌不疑:“楼大夫人如此失态,想必已经疯魔了,还是赶紧带下去吧,免得让别人看尽了笑话。”
楼太傅忌惮地看了一眼霍无伤,拉住了楼大夫人,示意他少说点,肯允许他们这些太子余党存活只是发配到边疆,已是格外开恩了。
楼缡:“阿兄,阿兄。”
楼缡如今才记起我是她兄长,她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但想到自己母亲的遭遇,不敢再上前来扒拉我。
楼缡:“你是我阿兄,你可以不可以和凌将军求请,对我们网开一面,我是楼家的大小姐,我不想去边关,边关太苦了。”
我摇了摇头,抱歉道。
楼垚“阿缡,往日在外奚落我时,可还记得我是你兄长?大房打压二房的时候,可还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楼垚“你被你阿母养得自小性子刁蛮,到边关磨练磨练,也是极好的,也免得日后还是这般小家子脾气。”
楼缡眼睛都被我气红了,泪珠子在眼里打转,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今因为霍家遗孤和扶植新太子的关系,再无人对霍无伤有异议,一时间不少未出阁的女郎都盯着这个尚未婚配的香饽饽。
因为霍无伤对楼家二房有恩的缘故,楼二夫人分外喜爱地将自己的玉珏送给霍无伤当信物,又把我往霍无伤跟前推了推。一脸错过这村就没这店的迫切。
龙套:“霍将军,您看,这大礼您是要还是不要?”
我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楼二夫人,如今没了大房,该是楼夫人了。
楼垚“阿母……”
您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卖子求荣呢。
楼夫人对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加油,便给我们留下私人空间,识趣地走了。
我看向霍无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如今单独面对他时,竟颇觉得有些压力和无措。
凌不疑:“阿垚,你考虑得如何?这么久了,你也是时候给我一个答案了。”
楼垚“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不知道,霍将军喜欢的,就真的是我吗?”
霍无伤抓住了我的手,用一双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凌不疑:“是你,一直都是你。”
可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抛去楼垚这层身份,我本来应该是个什么模样。可如今,我却想替楼垚自私上一回,许是今日的阳光太晃眼了,又或是面前的人耀眼得有些伤人。
我鼓起勇气钻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如同抱住一个弥足珍贵的宝物。
楼垚“我答应你,我们选个良辰吉日,不畏惧世俗。”
凌不疑:“真的吗?太好了。”
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在我的头上落下一吻。
凌不疑:“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姑姑,她是我在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了,知道这个消息,她也会替我们高兴了。”
楼垚“嗯。”
我点了点头。
我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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