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猛的瞬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谁是谁在叫我?”我仿佛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我尽全力向声音处探寻。他还在呼唤我,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眼前白色的雾渐渐透明,但世界却越发的光亮。一片黑色的影子从前方中的迷雾中渗透出来。
不知是迷雾在消散,还是我在迫近,他的影子更加清晰。但我却感觉不到我们在靠近。我和他之间仿佛就隔了一道天堑。
世界越发得光亮突然。突然,世界出现了色彩。红的,蓝的,白的,黑的。渐渐扭曲在一起。形成一片片花纹。随后向四周蔓延。
然而在某个角落突然垂直而下,一片蓝色的墙壁出现在眼前。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垂丝慢慢向下蠕动。又突然收缩,回到了网上。渐渐听到这个声音,是有规律的滴滴声。赫然时间出现了它本该有的颜色。
原来我躺在床上,鼻孔里有异物,直触咽喉,令我感到恶心。
“护士长,你快看!你看,他醒了。”一道惊呼声响起。随后感到一只温凉的手贴在我的额头。
还是那个嗓音“还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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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同时也得知噩耗,我的那位老师傅已经逝世了。
医生说我年轻力壮。对极端环境有极强的适应能力。但是,老师傅已经六七十岁了。他没有那样的身体素质。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样结束。每到夜晚,我总是能听到那个声音在呼唤我。那道身影依旧在我眼前晃悠,每一次都会从梦中惊醒。那个声音依旧迷糊。
总会梦见璀璨的星辰下,我的意识在天旋地转,宇宙星辰如同一面黑色的镜子。戛然破碎,无数的荧光碎旋环绕着我。仿佛我便是宇宙的中心,然而无尽的黑暗依旧蔓缠着我,令我感到恐怖不已。
很长时间白天黑夜我已分不清。
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患了幽闭恐惧症。所以我被准许前往陆地生活一段时间。
记得,上方是一片沙漠。地表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简陋。简陋的平瓦房,连成一片,仿佛电视上所描绘的难民集中营。
环绕着沙漠是那片诡异的森林。我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跟我一样症状的有很多人,大多是后来的新成员。我们总是对着月光聊的是自己的身世。相互寻求慰藉。
晚上六点整,生物钟准时响起。然而我发现整个大地在颤动,基地的扩音器一只被捏住嗓子的鸭子。“警告,发现大规模敌机所有战斗人员准备战斗。警告.”耳道里充斥的警报声,似乎大地也在颤抖,不,大地是真的在颤抖。
脚下的沙堆透出红色的光芒,沙海上下翻涌,从沙海中伸出一个巨大的金属圆柱。耳麦中不断重复着“警告,,危险。”大地疯狂地颤抖,分不清是大地的轰鸣,还是敌机划过天空超声波障。
我只能趴在大地上奋力向着那个近在咫尺着入口爬去。大地又一次剧烈的颤抖,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带着沙海的浪潮击中我的胸口。我被高高地抛弃,摔落,仰面朝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我那残破的身体。
赤红色的天空布满着蝗虫般的飞船,在某个角落里不停地弹射出我们的战斗机,如同子弹般飞速地弹射而出。
大地再一次颤抖,然而此刻的空气极度得安静。天空的云层中射下一道极刺眼的光芒,大地迅速升温,我感觉身处巨大的熔炉中。皮肤快速失水,满脸的刺痛,超强的负大气压把我吹向洞口。我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拍在我的胸膛,内脏剧烈地翻滚着。
刹那间,沙海里那根雄伟的炮管闪烁着恒星的光芒,几乎同时射出一条橙色的光柱,与天空那条光柱相撞。与此同时钢铁巨门也在瞬间合起。
恍惚间仿佛感到近在咫尺的炸弹闪着魔纹般的红光。我闭上眼,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巨大的声响充斥的耳道。全身散架似的疼痛。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脑中是永恒的黑暗,我痛苦却又无处呻吟。
黑暗与白昼快速地交替。意识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我明白,死亡,向我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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