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二

桑舜华的话终于让头脑发热的萧元漪暂时冷静了下来，并且意识到，在亲自教养德音和少商的桑舜华面前踩着她们姊妹俩捧程姎，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毕竟她只是想要给程姎做脸，却从没想过要对交好多年的娣妇、抚养女儿的恩人恩将仇报。

因为这实在是过于没良心了一些。

所以意识到不对劲的萧元漪慌忙就想要改口，可忍了不是一天两天的桑舜华在搂着女儿和侄女，感受到两个孩子被大伯母/母亲的话伤到之后，却并不想给萧元漪这个反口的机会。

因此就当没听到萧元漪的话一样，桑舜华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桑舜华：原本我还在想，我放手让嫋嫋和婠婠一起研究那些东西姒妇是否会怪我，见姒妇这般喜爱姎姎，我心中也颇为愧疚不安。

桑舜华：也幸而今日陛下给两个孩子赐了封号，还称赞两个孩子是闺门典范，如此，我心中方能有一些宽慰。

萧元漪：我从未怪罪过娣妇，嫋嫋能被教导的这么好，我与将军感激娣妇还来不及...

桑舜华：是啊，姒妇也觉得嫋嫋好吧，也幸而这九年来嫋嫋体贴聪慧让我省心。

【...你也知道好？我还当你不知道呢！】

桑舜华心中无奈萧元漪的执迷不悟，面上却还是平日里的温婉端庄，一点也让人看不出她能够将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萧元漪渐渐敛旗息鼓，程家上下的男丁都畏惧于各自妻子母亲的气势不看吭声，桑舜华也不停顿的继续说。

桑舜华：原本我还在犹豫，如今想来，倒是不必了。就像今日正旦家宴，姒妇膝下有姎姎解忧，可我家却是刚刚开府还要宴请朝中同僚。家中诸事繁杂，这些宴会和招待客人我也实在分身乏术，唯恐婠婠一个人招待都城中的贵女们会力有不及及，毕竟从小到大，家中有事都是她们姊妹两个一起帮我分担的。如今也不知姒妇可否愿意让嫋嫋随我回去，帮我继续分忧一段时间。

桑舜华：虽然我将她们两个教的不如姎姎，不过想来有陛下的圣旨赞赏在，也没人会挑剔我家失礼了～

桑舜华：姒妇以为呢？

一字一句的诛心之言直让萧元漪冷到了骨子里，她从未见过跟她相交甚好的桑舜华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面。从前听说她挤兑葛氏的时候只觉得快慰，没想到如今...她竟也自作自受的头脑不清楚，让这种滋味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怪谁呢？谁让她一心只想着捧程姎，却忘了娣妇并不是愿意陪着她贬低自己女儿的人。

萧元漪心中发凉、嘴中发苦，不敢回首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更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女儿和另一个被她连累的侄女是何神情，她只能乖乖的吞下这枚自作自受的苦果，应和起桑舜华的话来。

萧元漪：...自然，娣妇将婠婠和嫋嫋教的极好，嫋嫋也本就是娣妇教养长大，德行才学...是都不缺的。

萧元漪：就怕嫋嫋过去，会麻烦了娣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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