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绍,我叫弥柳。虽然已知晓您的名字,但还请您进行自我介绍,希望您不厌烦。”
现在想想,或许当时我就应该好好接她的话。
【11点37分,晴。】
我想分下心来写写笔记。但我的思维却有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小时前的那些事情还困惑着我。警卫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触法人是怎么逃出来的?自昨天开始那个触法人到底藏在了哪里?为什么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整个事件却毫无进展?
干想是得不到什么结论的。我十分清楚。
作罢,我闭上了双眼,正坐于书桌前。我的鼻孔贪婪地寻求着空气,氧气进入我的肺中,渗透,转换,与我融合。我感觉自身与肉体正渐渐剥离,仿佛是灵魂脱壳般。我隐约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我听见那咣当的破门声。那女人退回我的视野,她的项上还挂着工作牌,上面赫然印着弥柳两个字。我听到有什么正在疾步快走,拨动双腿跟了上去,却寻不见一点踪迹。
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将我拉回现实。想是门铃坏了迫不得已吧。
我没有作答,只是待着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于我耳边游荡。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负责维修房门的工作人员,在家的话麻烦出来签字。”
却听见一阵似不耐烦的话语,想是一直敲门敲烦了。
“来了。”
我下意识地回答着,就要往门口走。那小柜子堵在那儿,倒也看着牢固。
搬开柜子,请人进来,修好房门。本就该一气呵成。
我的指尖触及那木制的外壳时,我的思维被带飞。眼前一片光怪陆离,我有些站不住,正要摔倒之际,却被人一把扶住。
“还跑的起来吗!都到这里了,别倒下了!”
我朦胧的听见那个扶住我的人向我喊着。我清晰地感受着大腿上传来的剧痛和自身失血的无力。
焰火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
我难以再听清什么。
我蹒跚地迈着步子。
我的视线被杂物模糊。
我好像撞到了什么。。。
是一个铁栅栏。
我惊惶地逃了进去。
。
。
。
我的意识被拉回了现实。
手指传来木板那粗糙的触感。
我确实身处现实。
我仿佛将一切线索串联了起来。
出逃的7个触法人原本被关押在遮穹市警局等待本地法院的最终判决。但就在昨天即8月2日傍晚,触法人中的头子指挥还未伏法的同伙废掉了警局的能力屏蔽装置。装置一旦失效,后果可想而知。现在出逃的7个触法人中,3人再次被抓获并当场处决。4人仍下落不明。
而门外的那个自称工作人员的人,也许就是在逃人员之一。而我刚才接收到的那段记忆,大概就是他从出逃到进入这个小区的全过程了。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墙上那挂钟的机械声。
哒。
哒。
蹑手蹑脚地向身后迈着步子,身处的房子出奇的安静。
哒。
哒。
刚才应答之后,他就已经知道门后有没有人了。他也不再敲门,也再没出声。
世界是如此寂静。
哒。
哒。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凭着记忆开始拨号。。
哒。
哒。
哒。。。
突然一股寒意将我淹没。
我猛地回头,只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向我袭来。万分紧急,早已没处躲的我被刀尖狠狠地刺入左肩。冰凉的刀尖肆意侵袭这我的身躯,尖锐的痛感袭击着我的神经。我感到一阵直冲心脏的阵痛将我推入深渊,我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我的双眼不能看见任何东西。我在坠落,我在死亡。
我大概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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