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女,零川市立第一高中音乐部二年级学生,优秀大提琴手。死于新历二年一月十日‘原点’组织与政府军的交火中,终年17岁。联邦政府向她和她的亲友致以真切的哀悼,联邦因有这样的公民而骄傲。”
零暮用力盯着这些字句,像是恨不得拆碎它们一般。
零暮原……点?
那个在新历推行前一度猖獗的反科研组织,沉寂了两年多再度复活了。
带来的不再仅仅是恐慌和动乱,还有……血。
还有血
她的血。
虽然早有预兆,可这样没想到“原点”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反对联邦政府,而且是以如此极端的手段昭告它的东山再起。
零暮……
零暮只有墨昀……墨昀她……
零暮她是无辜的啊……
零暮至今想不明白。
为什么诸如武装暴动,极端组织,政府军,帝都,葬礼,离别,死亡这种在几个小时前明明还离我们如此遥远的字眼,为什么会一下子扑到她面前。卷走了墨昀,然后空留自己一个人在错愕中渐渐绝望。
司仪:墨昀小姐,她是一个多么美丽而优秀的灵魂……卓越的大提琴手……天才般……
司仪的念白零星地传到零暮的耳中,像失去了频调的无意义波形。
因为墨昀葬礼的特殊性,司仪是联邦政府特意派来慰问的。
零暮墨昀她的确是个天才……
准确的说,是完美的代言。
零暮漫无目的地四下望着,墨昀的父母刚刚从国外赶到,痛俯在棺椁前泣不成声;但此外,墨昀的葬礼真的只能用冷清来形容。零川那边用通讯器发来简单的哀悼词,别无他信。
这个冰凉的时代,一切都在疯狂地发展,谁敢说,这个时代还有没麻木的东西?也许有,比如生死,但零暮在墨昀的葬礼上没感到哪怕一丝除例行公事外的关怀。
一种冰凉的麻木自指尖沿着静脉血管向心脏蔓延,灼然生痛。
零暮【深呼吸】
零暮鼓足了勇气,才敢向停棺的大理石方台迈上一步。
零暮墨……
零暮墨昀……
墨昀的神色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似得,唯一异样的是17岁少女空荡荡的胸膛,那是激光武器穿透后留下的致命空白。
没有血迹,激光不会留下血迹,所以墨昀雪白的肌肤和纯白的长裙共同够成了空无一物的世界。
这个画面在很久以后还经常出现在零暮的梦里,梦里的墨昀微笑着,睁开眼睛,看了看胸口的空白,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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