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错认仇人,她在自己宫殿原址下扒拉能记录影像的白色珍珠,只是翻遍了残垣断壁也找寻不到。她推倒水草丛里的无字碑,定水印静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桑酒揉了揉眼睛,确认并未看错,原来定水珠失去了幻化变为本体,印底神芯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桑酒收起定水印,往空洞处装入死去族人留下的粉珍珠,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她气势汹汹地踏入上清,杀了几个天兵并仙娥,那个她最为痛恨的人才堪堪踏着云霞而来,随行的有那个叫文喜的嚣张婢女,和一个可爱清秀,稚气未脱的脸生少年。
天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清冷模样,眉间若隐若现的神纹召示着她的修为已今非昔比。
天欢:桑酒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桑酒憎恶天欢的惺惺作态,都被灭族了,河王宫不复存在,她还算哪门子公主。桑酒妙目圆睁,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天欢,
桑酒:我蚌族数万生灵,在圣女眼中就如同草芥一般吗?是何缘由让你对他们痛下死手!
天欢讶异道,
天欢:公主此话从何讲起?我的人是去的晚了些,只来得及救下桑佑,可你的族人是被河罗所杀
桑酒:那魔物现在何处?
天欢:吃了。
天欢没有说谎,上古以来,神族和妖魔都是靠彼此吞噬增强力量,她吃了那河罗正有些犯困。依她说何必要封印魔族到荒渊呢?还要担心它们千万年后再出来作乱。
桑酒不信,这分明是她为逃脱罪责而随意编出的拙劣借口。她不再争辩,而是默默积蓄力量,定水印帮她挣开锦雾绫,向天欢发出致命一击。
天欢身边的少年一直有所防备,见此变故陡然一惊,用身体挡在天欢前面,他张开双臂,准备替主人承受这凌厉的一击。
眼看少年要被贯穿,周遭的雾气迅速聚集成一面面冰盾,层层削弱定水印的攻势,天欢以灵力为绳捆住桑酒,不费吹灰之力将神印卷到半空,吸收完剩余神力,定水印掉落在地,这下倒真成一块废铜烂铁了。
她移形换影至桑酒身边,五指成爪,生生插入女子的胸口,从中扯拽出一条沾着血肉的骨头,露出一丝略带歉意的笑容,
天欢:公主勿怪,头一次抽人灵髓,手生了点。
好似没听到女子响彻云霄的凄厉哀嚎,她仔细观察那条白色软骨,而后对少年惊讶道,
天欢:少雎你看,果真有仙气。
嗯,仙妖不能结合的祖训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她捏碎灵髓,张开手掌,细碎的骨沫随风飘散,真真是应了挫骨扬灰这四个字。
少雎的脸上带着与外貌不符的狠辣淡定,天欢帮他用舍利子洗髓,他化形成人后就跟随天欢上了战场。从最初的不适呕吐到处变不惊,什么血腥凶残的场面没见过。他对天欢崇拜濡慕,自然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能留桑酒一命已是格外开恩。
少雎:对付这贱人何需您亲力亲为?还弄脏了手。
少年噘着嘴,有些不开心。天欢接过少年递来的丝帕,擦干净指间血迹,扔到蜷缩在地捂住胸口痛苦呻吟的桑酒脸上。面色冷了下来,
天欢:好好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修炼个几十万年,再不济也是个散仙。
天欢:可惜你偏偏不知趣,
天欢手中拖起一个铜函,她一侧手,铜函滚落到桑酒身旁。不含感情地吩咐侍卫,
天欢: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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