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未能在白衣女的脸上看到想要的反应。
白衣女放下筷子,倒了满满两杯酒。这具躯体不老不死,却还保留着做人的习惯,虽然她总是吃的很多,也总是觉得饿。
白衣:非也。
白衣:天下苍生,呵,仙魔历劫的试炼场而已。我只是好奇,
她凝视着杯中玉露,仰头灌了下去。几百年了,她终于品出其中的甘冽,然而脸颊还是染上了红晕,
白衣:你说,这最后得证大道的,究竟是为善的,还是为恶的?
红衣女冷笑道,
红衣:看来你对魔神的力量一无所知。
红衣:虽然他暂时沉寂,只要一朝苏醒,魔神是什么道,三界就要遵循什么样的道!
白衣:魔神苏醒之后,你就要将魔尊之位拱手相让,居于人下,
白衣观察着对面女魔的表情,在激怒她之前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白衣:人间有一种棋局,名曰无常。黑白无常,围而不破,倒戈相向。不行至最后一步,永远不知道是白子吃了黑子,还是黑子吞了白子。
白衣女语气幽怨,
白衣:我自己与自己对弈了数百年,实在是有些寂寞。
白衣:所以,阿婴可不可以陪我手谈一局?
名为阿婴的红衣女子被如此专注柔婉的眼神看着,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快。
红衣:真是麻烦。
她别过脸,腾得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低声道,
红衣:不是要下棋么?还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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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那丝不易察觉的魔气,公冶寂无终于寻觅到了魔女活动的踪迹。
一位妙龄女子于深夜孤身出现在荒郊野外,不是精怪妖魔又能是什么?
况且她还身著魔族的特色服饰--黑红相间的纱裙,化着代表邪恶的黑化妆容,意态悠闲暇甚,好似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她提起裙子不慌不忙地走着,偶遇一朵漂亮的花便要停下来嗅一嗅,路过一片水潭,也要拾起扁平的石子打个水漂。
未免打草惊蛇,公冶寂无谨慎地隐去身形,收敛气息,悄然尾随其后,看看这魔女有何企图。
只见她爬上荒坡,在草地上坐下,取出筚篥吹了几下,似乎对它发出的喑哑声很失望,魔女皱了皱眉将竹管丢到一边,抱着膝静静看向泛白的东方。
她在等待什么?公冶寂无有些疑惑。
此处山梁险峻,灵气枯竭,除了地势高绝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
意料之中的魔族接头人并没有来,天很快就亮了。那女魔看完日出,心满意足地起身,戴上面具直奔山下的繁华都城而去。
龙套: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忆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茶楼正中的戏台上,老旦捏着兰花指凄凄哀哀地唱道。
那女魔混迹在普通茶客之中,像普通人一样品茶看戏,甚是悠闲自在。
公冶寂无皱眉,有他在此,这贪念红尘的女魔若是想在凡间作恶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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