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为严浩翔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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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浩翔眼里荆厌就是太阳,于是他常常会把自己比拟成伊卡洛斯,希腊神话中雅典发明家代达罗斯的儿子,
因为太阳丧生的那位。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理由其实很简单,每当他靠近荆厌就是在靠近极大的危险,可即便明知如此他却也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像伊卡洛斯那样,一次次的向着太阳飞去,最后翅膀上的蜡化掉,羽毛散落一片,葬身于汹涌的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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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于一个世纪以前的西陆,
那时的西陆因为政权腐败所以成为了礼崩乐坏的一个短暂时代,如今看来似乎只是昙花一现,会是人们偶尔阅读起相关文献后感叹一句纸醉金迷又极尽奢华的时代,可对于有些人而言,书本上所描述的只能是那个时代的冰山一角。
而严浩翔,恰恰好好就是最能代表纸醉金迷与极尽奢华反面的例子,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贫民窟里出生的孩子,家中长子,自幼过得日子除了苦不堪言大抵没有其他词语能来形容。
小小年纪便思想成熟做事老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都不假,更何况他还是长子。
十一岁那年贫民窟蔓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感,来势汹汹,而作为时常会出门采购生活用品以及做些粗活的长子,被感染上应该再正常不过。
很痛苦,生病的那段时间。
因为他不能住在家里,父母怕他传染给弟弟妹妹,于是只能一个人窝在破旧废弃满是灰尘又不遮风挡雨的仓库里,还记得那时候是冬天。
飘雪了,凉气和雪一股脑顺着仓库顶端豁开的大口子不断灌进来,侵袭他的四肢百骸,原本就没钱治病的他又怎么可能还耐得住这种折磨?
然后隔壁家刁钻的布林克夫人便说他活不长了,与其还每天买药吊着命不如直接将他扔出去,剩下的钱都攒下来给弟弟妹妹花。
其实严浩翔听完这些话没什么感觉,他已经习惯了承受来自外界的恶意,就像对门普顿家的那对双胞胎兄弟,每次见到他都会骂他是个婊子,说他长得像女人,将来实在过不下去了干脆去附近镇子里卖屁股吧。
他不在乎这些言语,因为他清楚这是来源于对他的嫉妒。
他实在太不像是穷人家的小孩了。
那种养尊处优惯了所孕育出的矜贵、疏离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
在这如大团垃圾一样的贫民窟里完完全全就是鹤立鸡群。
于是乎格格不入的代价便是,他被排斥,被辱骂,被欺凌。
对的,他并不在乎恶语相向,
那他在乎的是什么呢?
是父亲听完这番话以后很长的叹气声,是母亲突然红了眼眶抬起胳膊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在乎的是父亲和母亲没有斩钉截铁的反驳说他们不会这样做,他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爱他。
所以就在那一瞬间严浩翔突然想通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种种,
当然最核心的观念就是,
没钱真的不行。
没钱,就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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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麦粒肿没时间码正文,只能先放个番外,加更等好了全都还在正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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