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无尽的山峦隐匿于黑夜之中,只留有渺渺的轮廓可循。
银色的月辉为它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黑灰色的山影与藏蓝色的夜空在交界处模糊交融,
陆匿在一刻前收到了长明的传音咒,她和澹台烬发现王子安集结了人马,云王也来了,逐渐向一个地方靠近。
是以,她传音于长明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边,盛房东摆摆手,说道。
盛房东:哎呀,啰嗦什么!你拿了就好了!
反正祁青拿了也没什么用,宝藏的入口,确实只有一把钥匙,但光有钥匙也不能打开宝藏的,因为.......
祁青:主人,幸不辱命!
忽然,祁青单膝跪地,手缩了缩,又伸出来,双掌向我托得高高的,微微低首。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盛房东日瞪口呆,两人的身后是像狂风卷来满天落叶,冒出了成千上万的骑兵,带队的是云王,都是天罗院的精英,云王的身后是王子安。
是传送法阵。
盛房东只是盯着祁青手上的锁。
一把钥匙,要有锁给它打开,它才有用,云王封印了宝藏之后,将锁给王子安保管,将钥匙给了她,而她带着钥匙从云王面前逃开了,多年后,交给祁青,救他一命。
祁青手缩一缩,再伸出来,手掌上托的却不是钥匙,而是锁。
本该在王子安手里的,那把锁。
“你太让我失望了……瑶。”云王对她说道,已经中年,他的面貌仍然英俊得紧,就仿佛是……祁青的模样。
她是瑶,白国公主瑶。
在最受宠的日子里,她在云王手边最近的位置,接受军队和元老们的跪叩致意,王子安都不得不在她后面的影子中,嫉恨地咬着嘴唇。
如今她被千万的精英骑兵包围,两鬓苍苍,低偻着腰,满面皱纹被面具遮挡,王子安腰杆笔挺骑在骏马上,一点醉意都没有,紧贴云王的白马立着,只落后他一个马头,拧着眉毛看她,怪吃惊的样子,说道。
王子安:瑶?
祁青护她在身后,凛然说道。
祁青:主人,我保护你!
悲哀的是,她不是他的雇主。
他手中那把宝藏的锁,只能是王子安给他的,拿出来,只是为陷害她。
她没有解释,到这个地步,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她只想闭起眼睛,不看任何人。
盛房东:(如果我手里真有流光,一饮而尽,化为一握枯骨,一抔灰土,也好)
王子安:瑶,原来你带着钥匙逃走,只为了想窃取父王的宝藏!
王子安痛心疾首,大声地指控她。
她恍恍惚惚地想,刚刚还藏在怀中的这柄钥匙,这根灰色的碧落骨,它是受了怎样的苦,才黯极成灰?
忽有浓雾漫来,声势浩大,不容抵抗,其中夹着雪,银白闪闪,扑到人时,顿时变得灼如火。
骑兵大乱,大喊着唐尼西亚的玩笑,听说以前唐尼西亚擅长一种术法,给人下一场雪,当人想去接雪花时,它会变成一朵真正的鲜花。
当这种术法里掺进真正伤人的火焰术,威力极大,在唐尼西亚节使出失传已久的唐尼西亚的玩笑,这举动本身,就像黑色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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